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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有了一支过硬的班子,才能带出过硬的队伍,长期奋战在矿山建设第一线。
主任们平时各司其职,很少在一起聚首,唯一的一次“联合出击”
却非常富于戏剧性。
一次,一名中年女工因夫妻关系不和,离聚无常,后又与另一名男子搞到一堆,并且把肚子搞大了。
对属于生活隐私的作风问题,主任们自然漠不关心,可一听说她的肚子搞大了,领导们却个个瞠目结舌,并再一次倾巢出动,和和气气地把那名女工接到会议室,5位领导围坐在四周,轮番上阵,先是循循善诱、耐心安抚;最后又直陈利害、阐明初衷,终于使她打消了超生的念头。
事后我们戏谑地谓之曰“某女工舌战群儒。”
车间领导之所以对属于生产之外的计划生育工作如此重视,是因为它也与安全、成本、产量、治保等工作一样,属于“一票否决”
的范畴,关系到每个人的乌纱帽。
车间领导过得硬,下面的工段干部和基层的班组长们也不含糊。
这里的工段干部基本上是以矿为家,没日没夜地泡在采场,常年一身油,一身泥,和普通的矿工们几乎别无二致。
他们凭籍着对企业的一腔炽热之爱,用最原始的本能来支撑自己超负荷的体力支出。
平心而论,他们并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管理方法,当时车间、工段干部的主流,大部分是70年代初从各地农村招收来的工人和第一代矿工的后代,文化程度普遍不高,有幸被中途保送到“工农兵大学”
深造,已算得上是佼佼者,管理上玩不出任何新鲜花样,但就是这样一群不善言辞,有时甚至显得有些木讷的群体,却时常让我感动,他们对企业的忠诚,不是挂在嘴边,而是用具体的行动来诠释。
用管理学的术语来形容,就是“管理到现场”
,不分白天,不分黑夜、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从不间断。
梅继承、占克敬只是他们之中的一个缩影。
跟他们朝夕相处,我时常受到感动,感动过后自然而然会产生一股写作的冲动,并身不由己地将这种冲动付诸笔端。
我的大作不断发表,引起了女宣传部长倪颖的关注,还主动邀请我去她的家里吃了几次饭,渐渐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倪颖是名牌大学本科生,在人才相对匮乏的矿山,自然属于俏销货。
一个小小的生产车间,能在各种大小报纸上连篇累牍成为报道的主体,我再次引起矿里的注意。
到车间机关工作还不到半年,矿里又一纸调令让我去当秘书,接到调令后,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不愿意离开车间,不愿意当秘书。”
但经不住崔昌硕的再三劝导,还是第三次踏入了秘书的门槛。
我到矿办当秘书那一年,矿领导班子刚经过调整。
由于刚刚离任的前任矿长是党政一肩挑,他调走之后,一下子就空出两个位置来。
矿长一职由半年前从录磊营调来东山当副矿长,西南矿业大学毕业,年龄只比我大一岁的鲁迪啸接任,党委书记由原来的副书记年更生接任。
才30出头,在所有矿领导当中年纪最小的鲁迪啸,到东山还不到半年就被扶正,连他自己也很意外,常对人说:“没想到把我拿去受审判。”
我当秘书就是鲁迪啸极力举荐的。
据说当时秘书的人选共有两人,年书记力挺的秘书人选是矿子弟学校的一名姓柳的语文教师,但鲁迪啸和其他几位矿领导都一致看好我,最终那名大学毕业不久的柳老师未能竞争过我,只得屈尊到倪颖手下当了一名理论干事。
鲁迪啸当矿长后主抓的第一件事就是整治转供电,因为矿里一年的转供电金额就占据了亏损额的一半以上,如果转供电量控制不下来,扭亏只能是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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