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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老赵常说,搞科技不是穿西装坐办公室,是要流汗的。”
话音未落,一辆满是泥点的皮卡嘎吱停下,车斗上竖着一根歪斜的天线杆,上面挂着一面褪色的萤火旗。
跳下车的是李卫东,胡子拉碴,背包裂了个口,露出半截烧坏的主板。
“差点被山洪冲走!”
他喘着粗气,“但数据保住了??这是新疆戈壁滩那边传回来的新型风沙过滤算法,小丫团队优化过的,能自动识别沙尘暴前兆振动频率!
我已经让它接入主网测试了。”
赵振国接过U盘,指尖微微发颤。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个由中学生主导的技术方案,正在成为全球数百个干旱地区预警系统的核心组件。
“孩子们不只是继承者。”
他对围拢过来的人群说,“他们是创造者。
而我们要做的,不是替他们铺路,而是拆掉所有门槛。”
会议开始后,议题一项项推进。
有人提出要建立“流动技术站”
,用报废校车改装成移动实验室,开进偏远山区授课;有人建议发起“旧物新生计划”
,号召城市家庭捐赠废弃电子产品,供乡村孩子拆解学习;更有人提议将“自然之声博物馆”
的模式复制到国内湿地、林区和牧区,让每一片土地都能用自己的方式发声。
讨论最激烈的,是关于“萤火基金”
的归属问题。
教育部虽暂未强制接管,但地方教育局已多次暗示希望将其纳入财政体系统一管理。
一位来自贵州的女教师站起来,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如果我们接受了全额拨款,就必须按他们的标准招生、考核、结项。
可那些每天走三小时山路来上课的孩子,考不上重点中学,拿不到竞赛奖状,但他们照样能修好水泵、接通电路、教会全村人用万用表。
他们该不该被排除在外?”
会场陷入沉默。
赵振国缓缓起身,走到黑板前写下三个字:**自主权**。
“我们可以接受监督,可以公开账目,可以签订协议保证资金用途。”
他转身面对众人,“但我们不能接受任何以‘规范化’为名,剥夺底层孩子参与资格的制度。
萤火的意义,从来不在高楼大厦里的评审会上,而在某个冬夜,一个冻红了手的女孩,终于点亮了一盏灯。”
掌声如雷。
当天下午,一封加密邮件悄然送达赵振国邮箱。
发件人署名为“Y.W.”
??杨文彬唯一的遗孤,如今已是MIT人工智能实验室的研究员。
附件是一段音频,标题为《最后一课备份》。
赵振国戴上耳机,按下播放键。
熟悉的男声响起,背景隐约有雨滴敲打铁皮屋顶的声音:“各位同学,今天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们讲课。
医生说我最多还能活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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