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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振国迎着岳父的目光，郑重地说：
“爸，您放心。
手续都齐全。
具体的情况……涉及一些政策层面的试点和上级的特别安排，我不便多说。
总之，绝没有任何问题，您安心住下。”
本想把房子直接送给他们的，可房子成了奖品，暂时送不了。
安排岳父岳母在新宅稍事休息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赵振国便对宋明亮说：
“走，我带你熟悉熟悉路，顺便去接我姐放学。
让她也吓一跳。”
宋明亮一听，立刻点头如捣蒜，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两......
夜风穿过青山村的老槐树，吹动了屋檐下那串用废旧齿轮和铜线拧成的风铃，叮当声响得像是谁在轻轻敲击希望。
赵振国醒来时，天还未亮，窗外已有脚步声??作响。
他披衣起身，推开房门，看见小丫正蹲在院角的工具箱前，手里握着一把改锥，小心翼翼地拆解那架昨晚刚降落的无人机。
“又起这么早？”
他走过去，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睡不着。”
小丫头也不抬，“我在想，如果把压电模块装进机翼骨架里，能不能靠飞行震动补充电力？就像阿木哥在非洲踩出来的那种‘人肉发电机’。”
赵振国笑了笑，在她身边坐下。
晨露打湿了他的裤脚，但他不在意。
“你这脑子，比当年我焊第一块电路板还野。”
他看着女儿沾着机油的手指，忽然问：“累吗？”
小丫终于抬头，眼里闪着光：“累啊，可也痛快。
爸，你知道昨天那个哈萨克小姑娘后来干嘛了吗？她把她奶奶讲的故事录成了语音包，上传到了‘民间天文口述档案’。
现在咱们系统的开机提示音，有一条就是她说的??‘月亮哭了，是因为它看见地上的人还在走路’。”
赵振国怔住，良久才低声重复了一遍：“还在走路……”
他望向远处尚未散去的雾气，仿佛看见无数双泥泞的脚印，从云南山沟、从非洲草原、从南极冰原一路延伸过来，踏破沉默与隔阂。
“这不是技术胜利。”
他喃喃道，“这是人心没死。”
太阳升起时，文化礼堂门口已聚满了人。
今天是“萤火一号”
周年纪念后的第一次全国节点联席会议，来自二十多个省份的乡村技术员、学生代表和志愿者陆续抵达。
他们中有背着太阳能板骑摩托翻山越岭来的四川少年，有推着改装手摇发电车徒步百里的甘肃姑娘，还有几个戴着红领巾的小学生，怀里紧紧抱着自己做的传感器模型。
王秀兰早早支起了大锅，炖着腊肉白菜汤。
她一边搅动锅铲，一边对身旁的年轻人说：“别客气，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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