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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然渊捧着这枚硬币大小的扣，甚是满意。
“二小姐，不像新手。”
秦年年没来得及回答，就被慌慌张张冲进来的凌霜打断了。
凌霜拄着拐杖跑的勉强，拐杖砸向地面，声音一轻一重。
“小姐！
有个小贼！
他看咱们店里伙计都是女子，便趁乱想抢店里物件，被街上的好心人按住了。
您快去看看吧！”
这小贼，是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头发有些凌乱，衣服虽为粗布却干净整洁，不像乞丐。
在街上被按住，引得人们纷纷围观，叫骂着该把这种不学好的孩子捉去见官。
明明年纪尚幼，面对这些叫骂却成熟非常，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等待命运审判。
没等秦年年询问，少年抬头先行开口——
“我并非惯犯，我爹遭人毒打性命垂危，我需要钱救他。
我答应你，等我拿钱救完人就回来找你，到时候要杀要剐，绝无怨言。”
少年模样狼狈，脊背却挺的笔直，瞳孔也亮的发黑。
“你拿什么保证你一定会回来？”
楚然渊居高临下，声音冰凉。
“我…我身上没有东西可以用来抵押了…”
没等楚然渊回话，秦年年伸手，掏出十两黄金。
“我在别渊斋等你。”
看着伏在案前写写画画的秦年年，楚然渊摆开折扇。
“二小姐菩萨心肠，这次怕是要被辜负了。
那少年一看就不是老实孩子，哪有拿了钱毫无把柄还傻傻跑回来送死的人？”
秦年年没有抬头，专心的绘制着折扇的草图。
“救人嘛，施以援手，不为报答，只图心安啦。”
“被辜负也没有关系？”
“额…没关系吧。”
很快，夜幕降临。
秦年年躺在后院的躺椅上，迎着丝丝寒风，观看夜空隐隐闪亮的星子。
“云霜拢聚，星曜蒙尘。
看样子，好像有人离开了呢。”
楚然渊不知何时站在躺椅后，仰头与秦年年看向同一片天穹。
“楚然渊，有什么事情会让你开心吗？”
秦年年依旧躺着，连头也没有回。
“为什么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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