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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手指此刻正直直地指向信誓旦旦地发誓自己是个好人的王五，周围能看见她魂魄的人都是一惊。
“这……这是污蔑！
你这老婆子凭什么空口白牙的污蔑我？！”
本来看见魂魄就已经足够恐怖，此刻那魂魄还一口咬死就是自己害死的她，王五骇的面无血色，也顾不上自己手上的绳子，连滚带爬的想要离她远点，却被接收到裴远章眼神的无忧一个狠劲儿掼在地上。
谢清颜却啧啧两声，满脸嘲弄，“刚才不是说了，二位都与孙大娘无冤无仇？如今怎么又变成孙大娘空口白牙的污蔑你了？”
谢清颜缓缓附身，直视他的眼睛，目光带着森然冷意，“如今死者出来指证你，还不乖乖认罪？”
巨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让王五的脸更白了几分，嗫嚅了半天刚要开口，忽而被一道冷戾阴毒的视线狠狠剜了一眼，吓得王五浑身颤抖，却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偏过头去不敢看谢清颜的眼睛。
“草民自知县主身份尊贵，十分有本事，只是即便如此也断然没有教唆着鬼魂指认草民的道理！
在场这么多百姓都知道我与孙大娘和猴三儿并无瓜葛，也不需要抢她的粮，又何必要害她！”
话必，围观的百姓中也传出质疑声。
“是啊，这王五活得不耐烦了跑去杀人？”
“莫不是孙大娘老眼昏花看错了？”
谢清颜简直要被他咬死不认的态度气笑，彻底冷下脸来，“既然你这么嘴硬，那也别怪本县主不客气了。”
说罢便转头看向孙大娘，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动，“大娘，您不是心中有怨吗，快去吧。”
话音刚落，一股煞气从孙大娘的魂魄上冲天而起，与此同时王五身上也散发出丝丝缕缕的黑色怨气。
原本隐匿在人群中的江越师爷却仿佛察觉到什么一般，不着痕迹地看向谢清颜的方向，眸色幽深。
另一边，王五惊恐地看着自己下手杀人的那只手上缠绕的怨气，拼了命的想要把它甩掉，却没有半分作用，那怨气犹如附骨之蛆般从他的骨头缝里生长出来。
转眼之间，孙大娘的魂魄便来到了王五面前，额头上的伤口愈发可怖，本就青白的脸色愈发鬼气森森，嘶吼着掐上王五的脖子。
“你为何要杀我！
我要你偿命！
！
！”
见状，众人还有什么可怀疑的，若说孙大娘的指证是谢清颜授意，可王五身上的怨气又如何能做假。
“救我！
元大人，救救我啊！”
窒息与濒死的痛苦让王五本就恐惧的脑子更加混沌，十指无助地抓挠着自己的脖子，慌张之下竟口不择言，“你……不能……不管我……明明……当初是你……让我……”
元怀仁瞬间变了脸色，刚要出声阻拦，就见王五原本憋的通红的脸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瞬间没了血色，就连瞳孔也微微散大，原本在半空四处抓挠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孙大娘原本还在掐着他的脖子泄愤，见状也茫然地松手，慌张道：“我……我没想真的杀他啊……我知道杀人要进衙门，我没有下死手的！”
无忧面色一冷，一个箭步上前连锁他周身三道大穴，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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