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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达总算明白了，原来她早已出局。
外面的大门被人轻轻推开，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
艾达看向自言自语的阿赤，随后转身离开储物间。
她走过层层书架，在旧日气息中走向那人。
“这里还是你离开前的样子，没有什么变化。”
对方说道。
他站在门口的位置等她过来，几年不见，他的容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衣着也变得繁琐且华丽。
头顶上那尾青团雀的羽毛漂亮且富有生命力，他的双目颜色也发生了改变，如此逼真，若是第一次见面，艾达完全不会怀疑他的身份，但很可惜的是，她是那个对他知根知底的人。
“你倒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希特，好久不见。”
艾达低声说道，“不对，应该叫你艾默西特才对。”
看到艾达充满敌意地看着自己，希特嘲讽地笑道：“怎么，我这副样子当初也是由你塑造而成的。
现在何必对我如此有敌意。”
他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卷烟，将烟丝细细分布均匀后，再卷起，他双唇贴在纸面上，粘住表面的封皮后，递给了艾达。
艾达虽然有迟疑，但还是接了过来。
“这些年我也尝试了不少其他类型的烟，似乎还是这个最好。”
烟雾缭绕中，希特说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
艾达问道，她看见自己夹着烟卷的双手微微颤抖，“喀万驿的那些人……”
“我以为你回到这里，就能推断出所有的事实。
能以现在的身份将所谓的真相呈现给你，算是对得起你这个老师的恩情了……没想到几年过去了，你的推理能力却变差了。”
希特注视着艾达的面孔，她已有了白发，年龄的增长使她的双眼更具洞察力。
但情感是无用的，情感只会增加怜悯和退让，他不能任由这些情感继续发展延伸。
“你早已青出于蓝了希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想要告诉我的真相便是，如今你已经不再是媒介，你的母亲阿赤承担了媒介的功能。
你用这个方法剔除了我的存在，我已经出局了。”
艾达试图平静地说道。
“没错，不过仅仅是这些吗？”
希特似乎期待她能说出更多。
“阿赤也不会一直作为媒介存在，等她手中的网状物形成，媒介便会由人转嫁到物品之上。
你的版图会越来越大，且不再受人为的限制。”
艾达最终说道。
这是无数次在沙漠中她与他彻夜探讨过的可行性，但当时出于谨慎的考虑后，艾达始终认为媒介的转换会让掌控者集权，从而导致信息网的不可控，因此她曾坚定不移地否定了这种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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