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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一辈子秘书,走到哪都当秘书,难道说天生我才就真的只有当秘书的命。
饱尝了秘书工作之苦的我,这次发誓无论如何再也不干秘书了,一定要在秘书工作之外,找到一片芳草萋萋地。
他们一方面害怕人来找麻烦,另一方面,更害怕大权旁落没人找,一旦没人找了,他们就体会不到权力的威严,正是在这种矛盾的心态下,他们为自己挖了一个深深的陷井,使自己陷入了无穷无尽的人事纠葛中难以自拔。
所以他们永远也无法摆脱位高权重的负累,无法懂得用分权化治的民主法则来为自己解脱,更无法享受到虚位实法、无为而治的轻快与超脱。
正是因为他们热衷于大权独揽、一手遮天,集权专治。
才使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如果他们能够一碗水端平,建立一套规范的用人准则,用制度来平衡内部的人际关系,在制度面前人人平等,“我说了不算。”
没有人愿意屈尊就驾,用热脸去舔他们的冷屁股。
从广州回来后,我本打算办理延期下岗手续继南下,可一回到家中,家里人为了拴住我,走马灯似的四处为我特色对象,不久后我就闪电结婚,婚后不久妻子就怀孕,已为人夫,为人父的我,再也不是自由之身,只得安身立命回到原单位继续上班。
我南下打工期间,关系仍一直挂在总部,又有一次外派经历,无论如何,继续留在总部应该没问题吧?而且我第一次南下之前,两位老总都亲口答应过要帮我,从江南回来,鲁迪啸更是与那位新提拔的副经理一道再三挽留,现在该是他们兑现诺言的时候了,所以当时也没多想,准备先向老总们通报一声。
伍明修在我南下期间已升任铜业公司党委书记,加之他与父亲交往很深,首先去找的人是他。
我来到伍明修的办公室,没想到一见面,他就冲我大发雷霆:“我把你调动的事情办妥了,你却跑出去打工。”
说得我当时哑口无言。
我从江南回到挹东时,出于必要的礼节,也曾跟伍明修打了个照面,但仅此而已,所以我两次南下,伍明修并不知情。
我当时考虑,伍明修虽然与父亲关系密切,毕竟是自己的长辈,不像鲁迪啸跟自己年龄相仿,又是自己跟过的老总,很多时候可以平视,说话能敞开心扉,没想到会弄巧成拙。
伍明修在历届公司领导层当中,算得上是修养较好的少数人之一,与人交谈时总是和颜悦色,晓之以理,从不轻易动怒,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发脾气。
在伍明修那儿碰了壁,我又去找了鲁迪啸。
第一次登门,鲁迪啸夫妻俩对我非常客气,又是端茶又是递烟,还一个劲地询问起我到广东打工的情形。
我滔滔不绝地说完后,正准备切入正题,不料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鲁迪啸的妻子打开房门,又有一位客人登门造访。
那位客人落座之后,显得有些局促,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我当时本想等那位客人走后,再向主人道明来意,可那位客人的屁股就像被钉子钉住一样,一动也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晃就到了十点多钟,再呆下去就会影响主人休息,屋内的气氛也开始变得有些僵持,最后我不得不起身告辞。
没想到那位客人见我离开,也起身随我一同而去。
从那以后,鲁迪啸仿佛从地球上消失了一样,再也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我后来接连上门找过五六回,要么紧揿门铃没有人应,要么紧闭的房门打开后,只有他爱人独自在家,室内的灯光几乎长期一片漆黑,办公室里也找不到人。
我不愿就此错失良机,最后只得冒昧地拨通他的手机,道明原委。
可他没等我把话说完,就开始大声咆哮起来。
听到鲁迪啸的咆哮,我习惯性地把手机往旁边摞了摞。
心想,你们这些当官的都有健忘的毛病,我领教了又不是一回两回,你当初拍着胸脯说的话都忘了吗?你当初把我送到江南去遭罪的事都忘了吗?忘了也就忘了,干吗还那么凶巴巴?至于吗。
伍明修虽然最后也是一口回绝了我,但毕竟是我失约在先,他并没有食言。
而鲁迪啸夫妇与我年龄相当,平时也很投契,可是自从官当大了之后,明显与过去不同。
我南下前最后一次去他家里,谈及准备外去的打算时,他曾深有感慨地说:“现在铜业公司的人,拿棒子撵都撵不走!”
他当时说话的表情非常特别,所以给我的映象很深。
我那时就已察觉到,他再也不是过去的鲁迪啸了。
没想到回来之后,这种感觉果然应验。
不久后的一天夜晚,我在大街上无意中见到鲁迪啸两口子,他当时穿着件深色大衣,高耸的领口几乎全部翻卷起来,把深埋的脸庞遮去了大半。
一副行色匆匆、生怕被人认出的样子,那情形使我想起电影里时常放映的地下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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