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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娴隔着手机察觉她不悦，说：“就是苏助理统计名单出了点问题。”
季知意问：“什么问题？”
张娴说：“把设计部漏了。”
她也记得那天和苏泠月说名单的事情，苏泠月说和陈枝遥确认好了，她当时怎么没多嘴问一句呢？张娴也有些懊恼，她还想替苏泠月说两句话，季知意说：“知道了。”
就挂了电话。
张娴看着黑掉的屏幕，猜想苏泠月是不是又要挨骂了。
苏泠月这次漏记在公司里还真出不大不小的名，至少是人人都知道，从设计部窜风到各个部门，当然
随即而来就是讥讽和嘲笑。
这些苏泠月不是那么在乎。
但她讨厌被误会的感觉。
会让她想到从前，一些人表白不成造谣她水性杨花，很令人生气，苏泠月憋着一肚子火，还是低头给度假村打电话，想做调节。
张婷挎着肩膀，看向苏泠月，问她：“苏助理，怎么样？”
苏泠月摇头。
张婷说：“我这里也行不通，她们几个部门都不愿意让出名额。”
而且只是去商议，就惹其他部门的人不高兴了，如果真的强制性要求，怕是更不满，到时候这些谩骂肯定要落苏泠月头上。
这事张秘书也有错，她没有指责苏泠月的立场，只是忙的焦头烂额。
冷不丁听到手机铃声时，她还懵两秒，随后接起。
“季总。”
张秘书站起身，苏泠月看向她瞬间紧绷的神色，张婷润润唇：“好，我知道了。”
她催促苏泠月：“季总找我们。”
说完叹气：“完咯！”
苏泠月看她收拾东西小声说：“抱歉。”
入职场以来她道歉的次数屈指可数，还有些拗口，张婷挠了下脑门头发：“我是没事，我就担心你，你知道现在同事们都在……”
苏泠月知道。
都在骂她。
说她故意撤了设计部的申请。
就和当初撤谢兰设计稿一样。
她说：“走吧。”
张婷点头跟她身后进了季知意的办公室里。
季知意说：“张秘书，帮我倒杯茶。”
张婷忙不迭说：“好的。”
苏泠月看向她。
突然的矫情和脆弱袭来，她低头。
季知意声音温和些许：“怎么不和我说？”
苏泠月声音恹恹：“说什么？”
季知意说：“名单的事情，怎么不和我说。”
苏泠月说：“不知道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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