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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说，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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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帮你带一份鲜奶吧，补充一些营养也好。”
江杰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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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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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室，将装备卸下来挂好。
为了让士兵们能够在紧急时立刻武装起来，每张卧铺边都有可以放置装备和武器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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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背包塞在架子下，军用腰带和手枪则是吊挂在钩子上；当我将狙击枪放在枪架上时，这才想到我还没将弹药退膛。
虽然说战时对于安全规定的要求不是那么严格，有的时候甚至会变相鼓励士兵们将枪支预先上膛完毕，以节省突发状况发生时的应变时间，我还是重新拿起了狙击枪，先拿下弹匣，再把已经上膛的子弹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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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上那枚露出一截尖锐弹头的子弹，我不禁想到，今天有两个人被这种子弹命中，还有一个人的喉咙被这种子弹射穿；虽然我没办法直接目视受害者中弹时的情形，但是由脑中的奇异影像却知道，子弹射入了死者的喉部、飞镖状子弹的尾翼划开了颈部动脉、然后受到心脏压迫的鲜血随着被撕碎的组织一起从颈部后方的子弹穿出口飞溅了出去……<p
也就是说，我杀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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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三天前的战斗之中所击毙的人，虽然由于ESN的影响而导致我的记忆有些模糊，但是我仍然记得子弹射入死者头部、再从死者后脑穿出的一些片段，就像一枪射穿一个西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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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的头毕竟不是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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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训中心打靶的时候，我可以毫无顾忌地对着木质的标靶开枪，也可以对着虚拟影像系统所描绘出来的假目标射击；但是等到真的杀了人，才发现原来杀人的感觉，竟然是那么的……<p>
……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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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射击的不是标靶、不是西瓜，而是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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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杀了一个人，感觉，很恶心，想吐，全身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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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老兵也表示失去了人类内心的最后一分良知……”
麦可下士的话又回响了起来。
我现在又能体会到那句话的另一个意思：对于老兵来说，击毙敌人并不是杀了一个人，而是“减少了一个威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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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对老兵来说只是一种“会动、会攻击、具有威胁性”
的“物件”
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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