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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缺了一角的瓷盘。
藏族老婆婆浑浊的双眼仔细看着手里的盘子，片刻后，对阿宁说了些什么。
吴斜全神贯注的看着，或者说在场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们身上。
没人注意到，角落里张启灵轻轻压了压怀里罩着苏木的卫衣帽子，另一只手牢牢的按着苏木的手臂，并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示意苏木不要乱动，不要出声。
一直到阿宁她们交谈完，藏族老婆婆如来时那般，在年轻藏族女人的搀扶下离开帐篷，其余人也陆续离开，张启灵才抱着苏木起身。
期间，他按着苏木的手一直没松开过，现在也是如此。
苏木知道，这是还不能动不能出声的意思，就乖乖的任由他抱着。
视线被帽子遮掩得严严实实，苏木也无法知道外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还有，从他跟在黑瞎子后面跑，到突然被张启灵抱在怀里。
记忆的断层让苏木知道，他这是又失控了。
张启灵抱着苏木走出帐篷，目标明确的朝外围一顶安静偏僻的帐篷走去。
他刚进来，苏赤紧随其后也跟了进来，并挡下帘子挡住外面的视线。
“小木头醒了。”
张启灵掀开苏木脸上的帽子。
苏木跟苏赤四目相对。
“苏赤。”
看着苏木黑白分明的眼睛，以及那不安的小眼神，苏赤眼底焦躁的情绪突然化之一空。
抬手碰了碰苏木的头，苏赤哑声开口。
“醒了就好。”
“苏赤，我”
苏木刚要开口说昨天失控的事情，就被苏赤用手指抵住了唇瓣。
“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听到这话，苏木瞳孔猛地一缩，不敢置信的看着苏赤。
不是你的错，这句话怎么可以从苏赤嘴角说出来！
末世的基地都有进基地的检查，所有感染了丧尸病毒的人，全都会被杀掉。
曙光基地也有。
即使他们不甘，即使他们憎恨，即使他们垂死挣扎，咆哮着质问为什么，他们还是人类，为什么要杀他们。
还是会被无情的杀掉。
虽然很无奈，但苏赤曾经告诉过他，不管什么原因，感染了丧尸病毒就是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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