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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路上开了十多个小时。
到达锦西的时候，已经入夜。
我走进酒店，坐在椅子上画着记忆里的那一处山峰。
猫三娘化作人形出现在我身边，好奇问道：“张定安，你还会画画？这座山是什么地方啊？”
“一处好地方。”
我随口回了一句。
这座山就是清鸢在幻境中给我的位置，名为雾山。
雾山位于巴蜀西部，距离东北足有两千多公里，短时间内我也没功夫去实地寻找，便打算先画出来，回头让人去巴蜀之地打听清楚再说。
猫三娘白嫩的胳膊勾住我脖子，又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妙音坊？”
“不急。”
我拉开了猫三娘的胳膊，走到阳台，看着下方灯红酒绿的街道。
整个锦西城实则也是往生堂的地盘，这里的大多数黑产都由周家掌控，唯独妙音坊并不在周家掌控之中。
而我确定，这时候不管是周家，还是妙音坊的人，都应该知道我到锦西了。
偌大的城市，站在高处看，风景的确有所不同。
我手指轻轻点在阳台的栏杆上，回头笑看猫三娘道：“走，下去逛逛街。”
“你居然有兴致逛街？”
猫三娘疑惑道：“你恢复人性了？”
我摇头道：“没有。
就算我没有恢复人性，不代表我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做事。”
在恢复人性的时候，我的思维会被人性欲望所引导。
而在失去人性之后，我的大脑反而格外清晰，可以根据自己想要的结果，来决定自己下面该做什么。
比如，此刻我像一个活人一样走在这个城市里。
猫三娘走到镜子前，扭动着腰肢，给自己换了一身很休闲的黑色长裙，主动挽着我的胳膊走出了房间。
走廊里。
虎啸山庄的弟子见到我们纷纷行礼。
“告诉富察如虎，我们出去走走，不需要跟着我们。”
我交代了一句，便带着猫三娘走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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