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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凌，什么时候你才能学会尊重别人？”
一巴掌又准又狠地落在他的脸上，房间里安静了下来，璃雪急喘着气，脸上眼睛里都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气愤。
夜凌闭了一下眼睛，又固执地伸过手来，把她往怀里拥去：
“不要闹了，回来。”
“你以为我在赌气吗？我喜欢阿东，喜欢他了。”
璃雪尖声叫了起来。
“我知道。”
夜凌紧紧地抱着她，低声说道。
“疯子，神经病！”
璃雪又开始挣扎了起来，在他的身上狠狠地打着，夜凌也不躲，只管用力地抱着她。
“夜凌，夜凌，我欠了帝景的了，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璃雪终于放弃了挣扎，大声哭了起来，沉心一走，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发泄的大哭。
忙碌的工作、抚养孩子，平时要在老人面前作出一切如常的样子，压抑着心里对往事的恐慌……她只是个女人，这一切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沉心走了，电脑那头，那个头像永远是灰暗的，心里的话再没有地方可说，她就像一个溺水的，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到了阿东的身边，以为这样可以有了一个依靠的港湾，可是阿东却要为了她去走这样一条路。
“夜凌，我宁愿去死，也不想看到阿东去作这样的傻事，让他失去自由，比让他死还难受啊，我怎么值得他这样为我？我甚至连孩子也不能给他生下一个，生阳阳的时候是难产，我早就不能再生孩子了，是我自私，我还想把他抓在手里，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是我太坏了，所以我要遭报应，让我想得到什么就偏偏失去什么，夜凌，你说，我是不是前生做了太多的坏事，这辈子才要受这些折磨。”
夜凌抱紧了她，任她把眼泪鼻涕全擦在自己的肩膀上面，她的衣服被体温和这暖气烘干了一些，可是还是有些润，她很快就开始发烧，说话也不清楚了。
夜凌把她抱到了床上，小心地脱掉了衣服，她的身上有新鲜的欢爱过的痕迹，他的眼神沉了下去，却一言不发地把被子给她盖好，又让医生拿来了退烧药，喂她吃下。
终于安静下去了，他点了一根烟，静静地站在窗口，看着眼前这些彩灯装点的城市，凌晨三点半了，一切这样安静，像他的心。
一夜，他就这样站着，窗户微敞，风吹进来，他的眼睛赤红得厉害，下巴上也钻出一片青色来。
“夜凌。”
璃雪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来，他掐灭烟头，没有转身，只低声说道：
“你醒了，要不要去他的订婚仪式？现在还来得及。”
“不用了，每个人的命都是注定了的，他不属于我。”
璃雪走到他身边，看向窗外，雨还在下，阿东，你今天订婚，会不会穿那套我们一起选中的西装，你试穿的那天，简单帅呆了，你会不会戴我们一起选的戒指？可那戒指上刻的分明是我的名字！
“不后悔？”
夜凌侧过脸来看她，声音有些沙哑。
“有什么好后悔的，说不定他离开我才是最正确的，我这种人，哪里配得上他？”
璃雪惨然一笑，转身往外走去。
“明天要送爸妈回家去，阳阳也要回去读书，你今天再去陪他玩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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