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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娃再次抬起头，她露出大大的笑脸，大眼睛里却一点点往外涌着泪花：“没，没关系，就这样挺好的。”
是个胆鬼。
“能够这样看见姐姐，就很高兴了啊。”
她呜咽着音调，伽罗语哪怕染上了隐隐的悲伤也依旧优美动听，连砸在地上的泪花也成了玄妙的音乐符文，引来鸟雀欢鸣。
地在笑，在歌唱，可是她在哭。
杨从学习伽罗语初始，就知道这种语言的玄妙，大成者能够引动灵力共鸣。
只是歌者悲万物悲、歌者喜万物喜，从没见过明明自己哭着，地偏生看不见一般，只为落下泪水生成的音乐符文欢喜。
顺着杨的目光放在地上，她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浑不在意，甚至很快调节好了心情：“姐姐我是不是很厉害，梵姐姐，我的伽罗语是伽罗里最好的哦！”
杨一点也不高兴，面前的场景一变后，她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面前是院子里难得出现其他饶场景。
面前站着一个高挑的女性，身材姣好，听他们的谈话似乎就是口中的梵姐姐，而她来这里的原因就是因为感知到哭了。
也不能这么，她只是感觉到的力量波动。
梵姐姐道：“圣女大人，您的力量不该浪费在这种方面。”
刻薄而冷情。
低着头，乖乖的：“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梵姐姐皱了下眉：“圣女大人不必向卑下道歉……”
的余光一直瞟着杨这边，她其实早就看见杨的出现了，等到梵姐姐离开后，她一步步蹭过来，低声下气：“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杨真想摸摸她的头呀，可惜每次都很心地不去触碰她，仿佛害怕触碰一个泡沫。
“我对你谎了，”
的两只手扣来扣去，杨一凝，这个习惯……她也有，“其实我不是伽罗的公主，我是伽罗的圣女。”
生来孤独、无亲无友的圣女。
所以她真的好羡慕好羡慕伽罗的公主，有玩伴、有家人，有喜欢的人、也有讨厌的人。
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不知道什么是讨厌。
伽罗的人们对她只有尊敬和疏离。
可活的一点也不像一个圣女。
杨：“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偷偷告诉你，我也对你撒过一个慌。”
“什么……”
“我觉得，我不是你姐姐……”
也许我就是你。
杨的话没有来得及完，这个黑洞中的世界似乎跟她开了个玩笑，时间的流速变得快了起来。
她的瞳孔微缩，看见伽罗的飞速的成长，起初对方看见她还会欢欣地想要跑过来，可是跑到一半场景又切了。
也许在眼中，她出现的时间越来越短，短到不上几句话。
慢慢的，渐渐长成一个少女的戴着越来越重的礼服和冠冕，垂眸阅览书籍时，看见她出现，也只是往这边露出一个沉静的微笑和眼巴巴的注视着。
杨看着，看见她和自己越来越像，可是眼里的情绪越来越少。
然后……有一日。
杨面前加快的时间突然又慢了下来，她似有所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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