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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她连恨意都没了。
隔着透明的厚重玻璃。
看着赵东穿着宽大的白色病服，沈清筠一时陷入了沉默。
赵东看着沈清筠的肚子，迟疑地笑了两声。
见到她沉静的脸。
好半天才涩声道，“对不起”
他顿了顿。
加了一句“小清”
。
沈清筠今天来主要是让医院那个张凯文安心的。
她没想过提问。
看着赵东苍老了起码有十岁的脸，沈清筠竟生出一种荒谬感。
她抬起头。
看着他，“我的名字是沈蔓！”
赵东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可还是点点头，“嗯。
沈蔓”
沈清筠冷冷打断他的话，“你没资格叫我的名字！”
赵东僵硬着脸，客气道。
“陈夫人，不知你今天过来是为了什么？”
沈清筠看到他如此卑微的样子。
却没有任何报复的快、感，她看着赵东。
眼眸慢慢沉静了下去，“赵东这是你的报应！”
赵东苦笑了一下，眼眶红了红。
“沈咳，陈夫人，我知道，当年我是一个猪狗不如的禽兽。
我没有奢望你能原谅我可，可我这些天也反省了。”
“反省？”
沈清筠眉尾挑了挑，能听一个没有良心的人说他自己都没真心的话，倒也真是够委屈她的耳朵。
可透过玻璃看到那个送她过来的男人站在门口，沈清筠冷然道，“赵东，你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你何必说这种话呢？”
“不是这样的。
我，我当年没想过要骗你，一切是之薇的主意！”
赵东着急的摇摇头，迟疑了一下，他继续道，“还有，另一个人的主意！
只是，你真的想知道他是谁吗？我担心你受不了刺激”
见到沈清筠眼眸一沉，赵东急道，“陈夫人，我只想想骗你的钱，不想害人性命的。
当初我跟你结婚，也是之薇逼我的，她说结婚之后，我们离婚的时候才能财产平分，我知道我禽兽。
可爸的事情，我不想的”
“爸？”
沈清筠的嗓子尖了几分，“赵东，你爸爸在你6岁的时候就死了！
谁是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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