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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却停下了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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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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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至年关，军中诸多之事还需你二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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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苏娆解释了苏二离开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生气，而是苏二真的有事，云霁继续用了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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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苏娆却晃动了一下碗筷，差点将其给打翻，她赶忙稳住，又快速看了一眼云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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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未曾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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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娆握住竹筷的手捏的泛了白，五指指甲泛出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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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马上又是一个年关了，父王和母妃已经离开她马上就要整整十年了，她来到这个陌生的古代时空也马上就要真正十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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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抿压，一桌吃食也觉没了美味，再无美食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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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不喜新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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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突兀如此一语清凉淡声，似是觉得屋内太过于静谧，所以以此来打破这种安静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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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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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娆心中的所有黑暗，一息之间再次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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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明白云霁为何如此说，新岁夜不只是她的难挨夜，也许也是眼前之人的难挨夜，他们都在同一夜失去了家人，同一夜没有了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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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他们其实也是同病相怜，别看在外有多风光，只有自己心里知道自己其实是多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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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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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字，这么脱口而出，随即又补了一句：<p>
“我是说今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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