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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能摸摸你睫毛吗？”
“……”
纵使是最了解她的凌朝拾，也被怀里这只恃伤行凶的小狐狸给气笑了。
长眸半落，他似笑非笑地睨她：“什么。”
宋诗雨抿了抿唇，不说话。
已经要到楼层了，她这次直接大着胆子，把手指朝凌朝拾的眼睛试探地伸过去。
凌朝拾没动，没躲。
连往后倾身都没有，只是用那双好像情绪颜色越来越深了的眼眸，他一眨不眨地垂望着她。
像是等她自己退缩。
宋诗雨换个时候早怂了。
但伤还在，凌朝拾再生气，总不会直接松开手臂让她掉下去吧？
宋诗雨就这样想着。
憋足了气鼓足了胆儿，她的手指离凌朝拾的眼睛只剩最后一点距离——
要是电梯晃一下，凌朝拾可能都要被她戳瞎了。
“你不躲吗？”
小狐狸小声问。
“你想我躲吗。”
“…不想。”
“那就快摸，”
凌朝拾轻叹，“挡我视线了。”
“……”
摸上去的最后一丝勇气是他本人给的。
宋诗雨敏感地察觉指腹上被柔软的睫毛轻轻刷过，他甚至配合她胡闹，半低垂下眼睫，一动不动地让她细腻的指腹轻轻擦过。
宋诗雨没来由地红了脸，温度还越来越高：“凌拾你，你的洁癖呢。”
她说着，却没舍得放下手。
凌朝拾懒懒低着眸，“让只小狐狸糟蹋没了。”
“？”
什么叫糟蹋？
不等宋诗雨再开口。
“叮咚。”
电梯门打开。
门外，凌朝拾家隔壁的邻居一愣，迈步的脚停在门前。
对方似乎震惊于眼前的场面——
面对公主抱着一个穿短裙的小姑娘、还纵容对方做些奇怪举动的凌朝拾，邻居呆了好几秒才慢慢回神。
“凌医生这是……”
邻居停顿，语气微妙，“带女朋友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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