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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年，那年你13岁，我12岁，你生日小，我生日大，其实我比你只小三月”
老太太在外屋刷着碗应声了，老人话就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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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那一年，那时候还没砌那堵墙呢，也就这么个时候吧，我记得我穿的是个小褂。
那时候家里养了几只羊。
你可别小看这几只羊，那时候村里谁家有几只吃草挤奶的羊，那日子可就不难过了。
那年跟老太婆定亲时。
硬是让他爹要了两只去，哎呀，把我爹心疼的啊，好几天没睡着啊......<p>
“怎么了，你还后悔了啊？”
老太太擦着手端了半簸箕炒花生上了炕，抓起一把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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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啥啊，那时候我还偷偷跑你庄子去看你了呢，你跟你姐姐在河边洗衣服，我摸不准哪个是你，就都仔细看了看，都真俊的......<p>
靠，这个死老头怎么比我还能跑题，说龙怎么说到羊上了，看这势头还有往年轻时的罗曼史上扯的迹象。
我赶忙抽出烟又递了一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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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可能也感觉出自己说远了，赶忙接着说下文“我家那羊啊，我们可都是当宝贝待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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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地妈呀，怎么还说你的羊啊，我苦笑不得，幸亏老头这会话题没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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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上午都是我赶着去山上吃草，下午再赶回来饮饮。
可不敢离人，要被人赶走了那可完了，我得看着。
那天上午我又赶着我家的羊上了山，几只来着，我想想想哈，本来有六个，让他爹给要走俩，后来又下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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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地天哪，我要上了岁数，可千万别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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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打断他“后来怎么样了老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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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羊赶到南坡吃草，遇到了砍柴火的柱子，老太婆，你记得柱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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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不记得哩，不就是咱俩圆房时，趴在咱床下面被你给揪出来那个瘸子吗？”
老太婆好象还有点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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