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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
何书不好去拉苏柳木的袖子，急忙收手改去拉住楚师的袖子，问：“什么王府？”
苏柳木此时写好了药方，折起来，听见何书慌里慌张的疑问，轻轻地“啊”
了一声，看样子是才意识到了什么，说：“既然你认识长兮，那应该也认识刘文易公子。”
“认识啊，他还挺……”
何书理所当然地说到一半，突然卡住了壳，他手撑着桌子，半站起来，呆滞地消化着这几句话里的内容：“啊……！”
何书说：“刘文易府上……是陵南王府！”
“太不厚道了楚兄！”
何书终于明白过来，“你们竟然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蒙在鼓里的不止此事，楚师有些心虚地躲开他的视线，说：“我也是……到了西北后才知晓的。”
何书一屁股跌坐回椅子上，喃喃说道：“我就说呢，他那般言语，惹了吕家的人也没有遭殃……”
他又愤愤道：“早知道我还考什么科举呢？有刘兄这般人脉，那官位于我岂不是手到擒来？”
苏柳木知道他此意说笑，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咯咯一笑，笑话他，道：“哪能呀，他也没有那般通天的本事。”
“咳。”
楚师轻咳了一声，小声道：“此歪门邪道不可取，不可取……”
……
三人聊过后，又去侧厅厢房拜见了杨涧山。
踏入房中，萦绕不散的便是浓重的中药味，苏柳木与何书看上去已经习以为常了。
往日杨涧山都只存在于他人的只言片语间，今日是楚师第一次正面拜访他。
同想象中一样，这位杨大人已是头发花白，脸上岁月的烙痕下能看出些往日俊秀的影子，说五句话要咳上三句。
但精神确实如苏柳木所言，瞧上去不错——踏进屋时，楚师瞧见他并没有卧于床上，而是在打理床前的绿植。
久病之人不适合过分叨扰，礼貌性地打过招呼后，楚师便辞别了三人，回了陵南王府。
……
庆功宴定在离王复京的第二日。
此时已经临近春节不多时日了，长安城里家家户户都忙着准备起来了，街上摆起了购置年货的摊子。
“没有通天本事”
的刘景珉上街闲逛了半日后，评价道：“摊子的数量比往年少了不少。”
“应是还不到时候。”
楚师手中正摆弄着刘景珉买回来的小陶人，摆弄了两下又搁在了桌上，抬头问：“你几时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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