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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着眼睛斜看向楚师：“如今怎么把徒弟教成了这副模样？”
此人开口便斥，楚师自然心中不悦，但他仍然不失礼数，问：“晚辈愚钝，敢问前辈此话何意？”
“你不会用剑。”
老人指了指他身后，“背剑的姿势就是错的，如果我现在抄起菜刀砍你，你来不及反手拔剑防卫。”
“其二，你不该听了外人的话就来掺和这里的事。”
老人伸出第二指，“歹人用小孩做饵，屡见不鲜，就像这样！”
老者的二指突然方向一转，夹杂着内力朝楚师额间猛地点去，楚师右手反手一挡，转腕下压，挡下了老者的一指点穴。
老人的手立刻按下他腕，画圆收指，并拢成三。
楚师随即后撤一步，灵巧地翻身一转，再次躲过了此人携着劲气的一指。
此时老人作势攻他中府穴处，自身并未设防，电光石火间，楚师只看准时机侧腕一点，先一步点中老人下颚。
却未带三分气劲。
他低下头，老人的手也正正点中自己胸口。
亦未使劲。
“身法不错。”
老人收回手，给出了他的评价，“看来蒋子道还是交了你一些东西的，只不过尚不及我。
我得告诉你，想要清匪缴窝，这些远远不够。”
楚师不然：“只身一人去闯，才是莽夫。”
“我所言非此也。”
老人伸出他方才指向楚师的三根手指，“其三，蒋子道成在野心勃勃，败在悲天悯人。
他身居高位时想救所有人，到头来连自己都救不了，而你”
老人三指指向楚师的额间，这次没有夹带内力，楚师任他轻轻一点，额前的碎发随着老人的动作扬起，楚师听到他补全了前面未完的话，“真真承了他的败业。”
第章局中逆流
楚师垂下手，任他指着，又垂眸摇摇头：“您用一眼便断定了我和师父的一生，此等评价，恐有失偏颇。”
老人浑浊的眼睛盯着他，似乎试图看穿他：“你佩剑却不用剑，有劲却不用劲，对人没有防备，觉得天下人士皆善，这种人，最后只会跌入泥潭。”
“我身有何物，不应被他人知晓。
就像方才试过才知您的内力足以对付流寇，并不需晚辈多管闲事。”
他抿了抿嘴唇，似乎在整理让自己不显得失礼的措辞，“我身往何处，也不该由他人评判。
诚然我并不觉得师父有败，也不觉得悲天悯人是致人成败的关键，无论身位高低，救世救人皆为应当。”
老人怒目而视：“你在怪我见死不救。”
“晚辈并非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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