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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文易小公子。”
清亮的声音先声传来。
片刻，一位相貌清秀，眉间带妆的女子款款走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女。
女子在二人面前站住，歪头打量了一下，笑道：“想不到还带来了贵客。”
“叨扰了。”
楚师向那女子微行一礼，“见过孙姑娘。”
“无妨，”
姑娘莞尔，一头银饰随着她的动作叮叮作响，“小女孙如卷，见过楚公子。”
其实楚师的伤不重，再重也没有要专门请医师来瞧的地步。
只是他凝血慢，伤口止得慢，血渍便浸在衣袍上，显得触目惊心。
“并未大碍，”
孙如卷把楚师挽上去的袖口放下，“公子幸运，若是来一把宝刀，你这胳膊，怕是苏先生出诊，也保不住了。”
楚师双眼微睁：“苏先生？”
“公子不知？”
孙如卷亦诧异道，“苏子栾，苏先生，当年可是闻名天下的名医。
悬壶济世，妙手回春。”
她顿了顿，继续道：“当年我居于京城，曾有幸跟着苏先生学习过一段时间。
后来先生不知为何进宫做了太医，我便出了师，回了岭南故乡。”
“之后不知发生了什么，不久后苏大夫辞官隐退了。”
她低下头，似是有些难过，“在此之后，世间便再无先生音讯。”
苏先生，苏子栾。
楚师是知道的，或者说他是认识的。
他小时常听师父提起，说他是当代圣手，后来入朝为太医属当值，全天下无人可与之较量。
可当年人称的圣手神医，如今却不知身在何方。
“抱歉，无意提起姑娘的伤心事。”
楚师愧疚道。
“无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很多事我也已经淡忘去了。”
孙如卷抬起头并不介意，莞尔，
“我去里屋给你抓两副外敷的药，你快些去屋外头找文易吧，他大概要等不及了。”
她笑起来尤是好看，更隐隐有一种异域的风情。
“此番有劳姑娘了，“楚师把头上的一把玉簪抽下。
玉簪温润透光，一看便知是口良玉，楚师双手递她，道：“初出山门，身上没什么钱财，这玉簪稍值些银两，聊表谢意，望姑娘莫要嫌弃。”
楚师扶墙走出屋门，刘景珉正靠着院墙把玩着一片从院中绿竹上摘下的竹叶，听闻他脚步声，将那树叶往嘴里一叼，背手问他：“如何？”
问的自然是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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