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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身后响起脚步声，黎宗玉也进来了。
他穿着一件暗色毛衣，卷起袖口，一副要上阵的模样。
顾缈不知道该说什么，原霁笑着道：“爸，您去休息吧，我给缈缈打打下手就够了。”
闻言，顾缈附和了一声。
她可不觉得像是黎宗玉这样养尊处优的人会下厨房。
来了也是添乱。
黎宗玉环顾四周，确实没有他能施展拳脚的地方，最后无奈的笑了笑，“那你们忙，辛苦你们了。”
厨房的门合上，顾缈收回目光，继续调着调料。
原霁和她闲聊着：“过两天，我和黎嘉估计要去迟家拜年，你呢？要一起吗？”
“我？”
顾缈想了想，“要吧。
就算你们不来，我也要去一趟。”
“也是。”
原霁点点头，继而又道：“我前天刚从华盛顿回来，转机的时候还碰到了迟斐。
也不知道咱们过去的时候，他会不会回来。”
顾缈拿着汤匙的手停住，扭过头，“你们见到了？他也在机场？”
“嗯。
我以为他也回国，还以为是同个航班，但是他飞伦敦，说是除夕没办法赶回来。”
“……”
感觉到她的沉默，原霁这才抬头，朝她看过去。
顿了顿，他问：“你们没聊过吗？”
“没有。”
顾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迟晏说迟斐去国外是去见几个物理学家，他一心扑在学习上，她当时也没多想。
只是，为什么又要去伦敦呢？是要一次性环球把所有人都见一遍？
干嘛非要选在这个时间啊。
明明过完春节也来得及。
顾缈叹了口气，搞不懂这些天才的脑回路。
“他现在似乎对物理研究很感兴趣。”
顾缈应了声，没再说什么。
黎嘉来的有些迟，路上堵了一会儿。
顾缈想不到除夕夜的京市居然还是那么堵。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黎嘉终于赶到了。
顾缈去开的门，两人相视一笑。
黎嘉带了不少东西，从简单的零食到酒饮，甚至桌游都有四五款，当然还有新年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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