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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的便利店，寂静无人。
“你妈够狠的。”
看到她哭，傅司白的五脏六腑都拧到了一起——
而母亲舒曼清竟也听说了澜宁艺术团公开选拔的事情，晚上便亲自来找了温瓷，让她无论如何也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他指腹带着些微常年拨吉他的茧子，略粗砺，所以动作放得很轻、很温柔。
俩人都是呼吸粗重，彼此埋怨地对视了一眼，温瓷不理他，转过了身。
温瓷也于心有愧，绷不住眼泪滚了出来，抓着傅司白的衣领，用手指揩掉了那一抹药膏的污迹：“对不起…”
舒曼清右手颤抖着，难以置信地看着温瓷：“我们卜卜…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她每天都要拿笔杆子，手劲儿特大。”
温瓷不以为意：“妈，你怎么还这么天真，睁开眼睛看看吧，没有钱，哪来什么自我。”
“你一定能做到啊！”
清脆的一声响，温瓷脸上落了清晰的五指印。
“那算了吧，一个名额再怎么也轮不到我。”
乔汐汐叹息了一声，“有你在，谁都别想了。”
舒曼清急了：“你学这行，不就是为了成为顶级的首席舞者吗！”
柜台里，傅司白给温瓷仔细地涂抹着清凉化瘀的药膏。
优渥的家境才能够支撑舞者从容地走向艺术最高的圣殿，而温瓷…现在没有这个条件去追求单纯的艺术深造。
他心如刀绞，用力地将女孩按进了怀里——
“妈妈，我不会去的。”
温瓷坚定地看着母亲，一字一顿道，“就算你每天给我一巴掌，我也不会去！”
“你讨厌我还少？”
……
“对啊，澜宁艺术团选人很严的。”
温瓷曾经有过一段魔鬼训练的经验，“这次是面向省内各大高校的古典舞艺术系，挑一吧，咱们学院最多一个名额。”
前几年凭借古典舞《凤鸣》亮相春晚，惊艳了全国观众，后来整整两年都在国内乃至世界巡演。
“……”
新学期开学之初，辅导员带来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因为她在高中的时候就有机会进澜宁艺术团的，但…因为家族破产的事情，那次机会也落空了。
“在澜宁艺术团，除非能登台演出，否则是没有多少薪酬的。”
温瓷叹了口气，“能进那个剧团的…不仅仅是舞蹈万里挑一，家境都还不错。”
“我可以当演员啊。”
温瓷笑了起来，“妈妈，你不知道娱乐圈有多好，来钱很快的！
上次我拍了《惊鸿》，导演一直和我保持联系，他说……”
南市的澜宁艺术团要来学校里选拔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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