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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白叫住她，“你不问问我吃什么？”
阳光照耀着红木书架，空气中有细微的尘埃物质上下翩飞，男人逆着光，轮廓硬朗而犀利。
“这就走了吗？”
“说好了陪一天，那就一分钟都不能少。”
女孩看着他，固执地说，“一秒钟都不能。”
“我以为你走了！”
“去打饭。”
傅司白从单肩包里摸出饭卡，扔给她，“陪你吃饭，但不能在食堂，你打包过来。”
女孩明显露出了失落的神情，揪着衣角褶皱，“那晚上会过来吗？我会一直学习到晚上，或者一起吃个晚饭，我请你，不吃食堂也行的…外面的干锅、或者泰式火锅，披萨或者肯德基，都可以。”
“过来借本书。”
她拎着打包盒去了自习室。
“嗯。”
他嚼着口香糖，仍旧是一副没睡醒的懒散模样，时不时和温瓷偷偷瞟来的目光撞在一起。
“这么明显，有什么好问的。”
“快十二点了。”
他随手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去吃饭。”
阳光温煦，透过落地窗斜斜地照入，他一头灰白的头发配着一副金丝框架眼镜，显出几分精英又人|渣的气质。
傅司白低头，看到女孩的手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衣角。
温瓷坐在椅子上继续看着书，心情却一阵阵地起伏不定，酸涩就像柠檬气泡水一样，咕噜咕噜地冒着泡。
“行了，过去的不提了。”
“不用问。”
温瓷回头，对他粲然一笑，“我都知道。”
他不敢流露出半分的欢愉，筷子戳着饺子皮，痞笑道：“还当我是初恋，不觉得我欺负你？”
“不怕，我努力。”
“我不想分手的，傅司白。”
她趁着情绪，终于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了，“我不想和你分开…”
“那哭什么。”
几分钟后，温瓷终于在图书馆最后一格的书架边找到了傅司白。
傅司白从来不会回头看。
俩人吃过了早饭，彼此心照不宣地翻书复习，不再多聊。
温瓷脸颊仍旧还在发烫，将手机悄咪咪地藏进了书包里，低声道：“你就不多问问吗。”
“我给你点了黑椒牛柳，你不是蛮爱吃牛排的吗，就是不知道学校食堂里的是真牛肉还是假牛肉。”
温瓷絮絮叨叨地说着，走进自习室。
隔得越远、越能保护她。
……
傅司白却拉开门离开了：“不了，我下午不会来，各吃各的。”
良久，男人忍着压抑的心痛，用粗砺的指腹拭过她的眼睛：“行了卜卜，当普通朋友，我也会照顾你，不会不理你。”
“……”
傅司白不再看女孩失落的神情，转身走出了自习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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