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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逸说完就要走，似乎很急。
“你说贺丙？”
越昱不紧不慢地品着茶，“用你换贺丙，这个生意赔本的机率很大，我不太想做。”
“越昱，”
梁逸直呼局长大名，“我活不久，训练出贺丙这样年轻有战斗力的S+阶异者，是一个将死的S+阶异者能为你创造的最大价值。”
“且不说他是否可以达到S+阶，”
越昱放下茶杯，正色说，“你如果死了，他还能留在审异局？”
梁逸斩荆截铁：“他无处可去，如果是我的遗言，他会照做。”
“梁逸，你高估了他对你的爱，也低估了他对你的爱。”
“什么？”
梁逸的面上出现难得的疑问。
“你死，他会跟你去死。”
梁逸清瘦的身体极轻地打了个颤，越昱将他微小的情绪波动尽收眼底：“你们两个都太过偏执。”
再回到演练场时，梁逸不出意外地见到贺丙在偷懒，他不由得想到越昱方才的话，一股急火登时蹿上心头。
“贺丙，你不想升级，就立即给我滚出审异局。”
贺丙被当头一喝训得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他的懒散惹怒了梁逸，他想都没想就准备开口道歉，只是还没等出声就见梁逸撑着膝盖弯下腰，一只手插进上腹，面上现出痛苦的神色。
“梁梁！
胃又疼了？”
道歉的话立马转为关心，贺丙狂奔到梁逸身边，半搂半抱将人带到训练场边的休息椅上。
温热的手找准腕部的穴位有力地按揉，梁逸手肘撑着膝盖，垂眸盯着冷汗坠在鞋尖，还能分出心神思考：这崽子什么时候学会的按摩？
转而又想：贺丙的拇指上多了厚重的茧子，有些磨人，看来是有在好好练习，只不过唯一的几次走神都被他抓了个现行。
腹中还在进行摧枯拉朽的战斗，梁逸轻轻拍了拍贺丙的手背：“我没事，你继续练。”
“你要不要回去休息？”
贺丙半跪在他身前，以一种别扭的姿势低头想要仔细打量梁逸的面色，忧心不加掩饰地挂了满脸。
“不用，”
梁逸直起身，五指仍用力掐在腰间，疼痛把他打醒一半，语气中的怒火散得七七八八，他声音有些发哑又被胃痛磨得带上几分虚弱，“把杜亦今天教你的再练几遍，我在这陪你练，我们争取早点冲刺S阶。”
“好。”
贺丙缓缓站起，背过身一步一步走回演练场。
梁逸坐在椅子上，不由得挺直脊背。
那个背影有倔强又带着一种甘愿为蓝颜赴死的决绝，让梁逸觉得自己有必要以最高的礼仪与感激的姿态面对这样的贺丙。
只是反抗的结果是更为激烈的冲击，被抻直的腰腹半秒不停地发起攻击，数道利刃直击梁逸的胃壁。
呛咳数声，一口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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