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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们的爸爸，你怎么能那样对他？！”
“人类，真难懂。”
钟乐乐微微侧头，似感慨一般，低低说了这么一句。
南妃妤听着两人的对话，眼瞳微微颤抖，盯着他许久没有移开视线。
在重新遇到了洛克之后，她也问过零九九，追杀者会不会追踪着元珩过来。
零九九说元珩和零零一已经解绑了，而且这是现实世界，追杀者不会来这里执行任务。
可是面前的钟乐乐……
给了她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之前她猜测过的想法又重新冒了出来，如果钟乐乐真的是换了芯，那么，他身体里会是谁？
“十一？”
她状似呢喃般念出一个数字。
钟乐乐却幽幽看了过来，几秒钟之后，他朝她温柔地勾起了唇角，带着轻微的鼻音应了一句，“嗯。”
妃妃。
他没有唤她的名字。
因为不合时宜，不合身份。
钟乐乐强制将钟慧慧带走后，南妃妤在家呆了会儿便收到了他的信息。
她从家里出来的时候，钟乐乐果然在门口等她了，他似乎有些不安，眼神明明充满了热切，但是又十分克制地站在原地没动，静静等着她先开口。
南妃妤来到了他面前，依旧不太敢相信钟乐乐身体里会是十一，但是又已经确认了这个事实，“十一，你怎么会在乐乐身体里？”
“钟乐乐在学校和同学打闹，从楼梯上摔下撞了头，死了，我有积分兑换生命。”
十一三两句就将事情解释清楚。
【妃妃，追击者的确有这样的权利，但是需要的积分也是要翻倍的，十一大概做了不少任务吧。
】零九九也出声解释了一下，【他竟然选择来到了你的源世界，看来他对你的感情很深呐。
】
南妃妤心里莫名沉重了一瞬，看着十一又开口问，“所以上次在玄关见面的时候，你就已经……”
“嗯。”
十一点头，面容青涩，表情温柔，依稀让她看到了几分熟悉。
“视频是你录制的？”
“嗯。”
南妃妤沉默了一晌，十一变得有些忐忑起来，他毕竟是占了她表弟的身体。
南妃妤将他的局促都看在眼里，半晌，低声说了两个字，“瘦了。”
她之前对钟家是有怨恨的，但是在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一切之后，她便平静了很多，一向让她厌恶的钟乐乐变成了十一，她一时间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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