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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顾凌晟面前后，她盈盈下拜，轻声说道：“奴婢参见殿下。”
顾凌晟原本并未在意这新来的侍女，只是当他听到那如黄莺出谷般婉转动听的声音时，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
这一看，他不禁愣住了，眼前女子面容姣好，说为仙女也不为过。
仅仅是这惊鸿一瞥，顾凌晟便瞬间明白了此女前来的真正用意。
原来，他的母后昨日曾提及要为他挑选一些贴心之人侍奉左右，没想到动作如此之快。
想到此处，顾凌晟的脸色恢复了冷漠，他看着仍在行礼的夏悠然，语气冷淡地开口道：“出去。”
下面的夏悠然听闻，身子一颤，立马跪下说道：“殿下恕罪……”
见下面的女子身子颤抖，声音里还带着哭腔，顾凌晟心里竟然生出了几分不忍。
“你可知你做错了什么？”
他微微挑眉，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女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他并没有说什么，她至于这么害怕吗，
夏悠然听到顾凌晟这般问话，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得愈发厉害，晶莹的泪珠如断线珍珠般滚落下来，“奴……婢……奴婢不知，但凤命不可违，但求殿下能从轻发落。”
她嗫嚅着嘴唇，却怎么也无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来，恐惧仿佛已将她的喉咙紧紧扼住。
顾凌晟见她被吓得几乎语不成句，心中不禁感到些许无奈。
他心想，自己又并非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凶猛野兽，何至于令她怕成这样？
“母后怎么就派来了这么个胆小鬼，好了，起来吧，孤这里不需要伺候，你自行离去便是。”
顾凌晟尽量放柔声音说道。
他觉得自己已然表现得相当宽容温和了，想必这名女子应该懂得识趣地离开才对。
毕竟，他向来不喜身边有人纠缠不休。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个女子竟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依旧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顾凌晟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不由生出几分不悦，“孤的话，难道你听不到吗？”
他的语气略微加重，带着些许威严与压迫感。
然而，即便面对顾凌晟明显带有怒意的质问，夏悠然仍旧没有起身的意思。
短暂的沉默之后，她突然开始拼命向顾凌晟磕头，一下接着一下，额头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同时，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求殿下可怜可怜奴婢，如果奴婢就这样出去，定然会失去性命啊！”
听着夏悠然的话，顾凌晟皱着眉头不说话，只是盯着那个不断磕头的小姑娘。
随后他思考了一会，他的母后平常对待下人还算宽和，应该不会随意伤害无辜之人，但看着面前之人那么害怕，心里竟然生出几分怜悯。
是了，他的母后对于他的事情一向果断，说不定真的会因为她没有完成任务而丢掉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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