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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林登的右手紧紧握着佩剑的剑把，手背上一根根青筋突起，像是蚯蚓在颤动。
格林轻瞥了眼，道：“怎么样？黑鱼骑士，现在还觉得你有跟我谈判的资格吗？”
布林登剧烈起伏的宽厚胸膛逐渐变缓，这时格林的声音再度传来：“若是不想见到罗柏·史塔克的那一幕在史塔克家重演，你理应聆听我的………命令。”
话音落下，布林登那只紧握剑把的手一松，无声地伫立在原地好一会儿，这才挤出了沙哑的声音：“我听候………差遣。”
“很好。”
格林伸手握住了空寂女士的剑把：“以河间地的拯救者之名，从此刻开始，徒利家族因十六年前的奔流城公爵、霍斯特·徒利加入叛乱的罪恶，奔流城的继任者、布林登·徒利在诸神的见证下忏悔，主动放弃河间地的封君头衔。”
他的声音微微提高：“倘若接受我的条件，请在天上诸神的见证下，向我起誓效忠。”
闻言，布林登瞳孔先是扩大，紧接着骤缩，他不可置信地道：“你的目标是铁王座？！”
呛！
格林抽出了剑：“以后克莱勃将成为河间地的封君，徒利家族则是克莱勃的封臣。”
布林登怔怔地继续盯了会儿格林，随后自言自语般喃喃出声：“我就知道十六年前的那场战争不可能结束………”
格林手中的空寂女士在月光下泛着幽光，布林登感觉自己无法再坚持笔直的站立，他有股冲动………带着自己那所剩不多的荣誉，跳入眼前的红叉戟河，直接沉入河底，在水下宫殿里，与徒利的家人永恒欢聚。
诸神哪………
布林登的坚毅面容难掩痛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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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柏………
我的小凯特………
他可以从容赴死，那是因为徒利家还有凯特，他的侄女坚强而聪明，只要她还在，他相信她会在她的子女中选出徒利家的继承人，总有一天会恢复徒利家曾经的荣誉。
徒利家族………
布林登抬起那张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的脸，缓缓地道：“格林公爵，另一个篡夺者无法泯灭仇恨之火，或许你的统治权会更弱于劳勃一世，他虽然是抢夺了坦格利安的铁王座，但他的继承法理始自坦格利安。”
“待我恢复河间地的和平，我会以龙石岛、谷地、河间地、蟹爪半岛的统治者之名，迎娶曾旅行到厄斯索斯大6的龙石岛公主，唯一的真龙，丹妮莉丝·坦格利安。”
疯王的女儿？！
布林登不禁再度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格林动动手中剑，又道：“可以开始了吗，布林登公爵？”
………
红叉戟河和奔流城皆是见证者，起誓结束后，格林的统治权下有了第一个拥有公爵头衔的封臣。
从此刻开始，格林的利刃正式指向兰尼斯特家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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