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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秒钟，他刚换不久的动漫头像就出现在自己手机屏幕上。
是电影千与千寻里面千寻骑在白龙背上的那个名场面，千与千寻是易然看了无数遍的电影，特别是今年六月份要重映，很巧的是首映就是自己考完试的第二天。
她跟室友约好了要去看首映。
易然下一秒点了接听。
还没说话，那边就说：“打开外放，别带耳机。”
他的声线凛冽低沉比上次听得更加的清楚，这个声音还自卑？
易然乖乖照做点开了扬声器。
一开始看到他写的字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是字控，听到他的声音，她又觉得自己是声控。
“我打开了。”
她说。
“今天怎么回去这么晚？”
手机里的的声音问。
易然又想到了自己刚刚写的那段代码，说：“有一段代码以前没见过，研究了一会，还是没理解。”
易然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跟张沐阳打电话，整个人又紧绷起来。
电话里说：“你好像容易在考试前焦虑。”
这个确实是事实，甚至高考前的时候，她还觉得自己考不上大学，考前半个月，做题总是错，她有些心态都崩了。
最后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去考的。
“我是会这样，你呢？”
易然忽然觉得跟他现在这样说话，好像就在跟他打字聊天一样，自己好像也是可以接受他的。
“我吗？”
电话里的声音拖着长音节，似乎是在边说边思考，又说：“我还好。”
易然忽然想到他一直被顾清峋压着，所以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怕又刺激到他。
真的是，可恶的顾清峋，他除了长得比张沐阳好看点以外，还有什么。
对了，还有成绩好点。
也就这个了。
“其实有时候过程比结果更重要。”
易然在心里替他抱不平的时候，突然听到电话里说了这句。
易然顿了顿，说：“那要是我高考那次不是因为黑马冲进前一百，你还会认识我吗？”
顾清峋知道易然的意思，并不打算反驳她什么。
“没错，结果也是过程的一部分。”
两人之间忽然沉默下来了，离宿舍越来越近，虽然开着扬声器，但易然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你会唱歌吗？”
易然看着今晚挂在天空中的圆月。
“怎么？”
电话里问。
易然忽然有了想法，说：“要是能听到你唱歌，我应该就没那么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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