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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直接问道。
然后他就看到了白釉收回动作，接着是明显的沉默，估摸着是在找什么理由搪塞他。
不过他已经洞察到白釉的心理。
顿了一两秒，凌霄补充说道：“你好像很焦虑，在我离开前，或许可以帮到你。”
这句话他说的很巧妙，一是点明自己要走给足了白釉安全感，二是表示能够帮忙抛出诱惑。
白釉果然迟疑了，“我想想。”
看来确实如此。
而他不需要攻略，只要不跨过那道距离就行了。
之后，凌霄就静静等待着，趁现在，让自己的精神海冷静下来。
大概过了有四五分钟，凌霄的精神力恢复了。
而白釉也深吸一口气，他紧崩着脸盯着凌霄的眼睛问道：“凌霄元帅，你觉得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凌霄听到这个问题一顿，随即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沉闷的笑。
“你笑什么。”
白釉皱眉。
凌霄拉来一把破了腿的椅子，找到一块砖块垫上，他的手掌直接抓起白釉的后衣领直接一提。
于是白釉就正正好坐在椅子上。
椅子小小的，但白釉人也不大，还挺合适。
对此，白釉的表情脸崩得更紧了，凌霄只觉得这是只鼓气的小刺猬，这只小刺猬闷着头想着一会儿，随即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说道：
“凌霄元帅，请你不要取笑我，我是在很严肃的问你。”
“我当然知道你很严肃，”
凌霄却在他的目光下身体一点点蹲下来，“可成年人的世界从来不问好坏黑白。”
“那该问什么？”
然而凌霄并没有回答。
他真正回答的时候是在很久很久以后。
这时候白釉已经知道了凌霄的身份，这时候雌虫和雄虫的关系对立已经到了一个极度尖锐的时刻。
这时候作为一个坚定保雄党的凌霄，身披血红反抗旗，手握银白光刀，领导雌虫推翻自己一直以来坚定维护的雄虫统治。
这时候白釉从中得到了答案——
如果腐朽的制度有利于当下的社会发展，那就镇压反抗。
如果腐朽的制度阻碍社会发展，那就反抗革命。
成年人不讲好坏黑白。
只问对错。
不过凌霄是不善于教导人的，这样深刻的道理他说不出来。
所以现在他只是伸手拍了拍白釉的肩，自觉绕过了这个话题，“你尽管说。”
“可万一——”
“你也做不出什么坏事。”
凌霄笃定道。
得到了凌霄的保证，白釉说出了事情，“凌霄元帅，我要找的是一个光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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