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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瞳孔骤缩。
“砰——”
他突然感觉脑子里有个闸门突然破开了。
而关在闸门里的，是他久久寂静的精神力。
如今精神力涌动，翻滚，炙热发烫，就像是从笼子里放出来的恶兽，渴望得到雄虫的安抚。
这当然也作用在他的身体上，他的脑袋昏昏沉沉，手缓慢地抬起来，布满厚茧的手指一点点靠近白釉，他想碰一下他的脸，只需要轻轻碰一下就够了。
而他学过很多和雄虫相处的知识，虽然没有实践过，但他能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他。
所以……
凌霄粗大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可以的吧。
他的手指一点点靠近。
他猩红的眼睛和白釉的眼睛四目相对，这双眼睛很空灵，他看到了自己失控的样子，但却没有看到白釉的任何情绪。
顿时，凌霄感觉自己像被泼了盆冷水，在手指即将碰到白釉的睫毛时，他的手掌突然盖住他大半张脸。
“咚——”
是喉结再次滚动的声音。
白釉只觉得脸上的这只手太炙热的了，像是火焰在炙烤皮肤。
他皱起眉，正要张开嘴唇让他放开，结果凌霄自己就松开了手，手掌顺势按住他的两肩。
白釉立刻感觉到肩膀上传来的微微酸痛，睫毛颤了一下，之前生起的些末勇气荡然无存。
他一下从那种危险中抽离出来，又变成了一朵娇弱的花。
他挤出一个干涩的笑容，弱着声音说：“那个……”
鼻子突然被勾了一下。
并不重，只是有点摩擦感。
白釉愣了一下，随即困惑地抬起眼睛，这时看到弯下腰皱眉看着他的凌霄。
他的眼睛漂亮的血红色，却没有了刚才的狰狞。
“害怕了？”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
白釉摸了下自己有点发红的鼻子，他的表情有些困惑，“你刚才……”
“觉得我想吃了你？”
凌霄直接伸手摸了下他的脸。
白釉直接呆呆地看他。
凌霄不着痕迹地将自己通红的耳朵藏在头发里，他叹了口气，眉头缓缓松开，无可奈何地笑了，“白釉小朋友，我必须承认，你确实很漂亮。”
他又用另一只手摸了把白釉另外半张脸，“但你还没漂亮到让我失智的地步。”
白釉目光顿了顿，“那你……”
“我确实对你特殊。”
凌霄摩挲着手指，体会着指腹间的温润触感，他一本正经地说道：“除了因为你我之间有约定，更是因为保护弱小是一位成年军人的责任和义务。”
白釉目光一顿，他猛然想起凌霄元帅已经将近四十岁，四十岁在这个随随便便两百岁的社会正值壮年，但对他来说，几乎能做他父亲了。
又怎么会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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