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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叫做意识。
“！”
原本看着金、面带笑意的帕里斯通，意外看了慕言一眼。
霎时间，对冲的念压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仿佛从未出现过。
而在场的人对这种情况，似乎早已习惯，见怪不怪。
就连尼特罗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甚至颇有几分“竟然没打起来”
的遗憾。
“哎呀，原来是金先生护着的人呀？早说嘛，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帕里斯通笑容满面。
金瞥了他一眼，不予理会。
帕里斯通又笑容可掬地朝慕言道：“我还以为是试探人的能力呢，原来还可以攻击意识吗？虽然手法还很稚嫩，但我喜欢。”
帕里斯通笑得眯起了眼睛，显然很开心。
金略带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慕言的神情微微凝重，抬手制止身后奇犽的异动。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慕言已经感觉到了。
因为当深渊凝视你时，你也不可避免触摸到深渊。
以她的感知能力来说，即使只是简单碰撞到帕里斯通的恶念，也足以感受他的意志。
那是一股充满了破坏、乐趣、厌恶、爱憎……拥有极强感情色彩、以及毁灭性意志的欲望！
但在如此强烈的欲望下，又有着无与伦比的耐心，令人惊叹的精心谋划，以及冷静到极致、脱离了胜负欲的斗志！
最关键的是，他违反常理的，热衷于摧毁他所喜爱的人和物……
这家伙……是个麻烦人物。
见慕言不接话，帕里斯通又笑了笑，手指轻碰自己下巴，带着轻蔑的好奇：“哎？是吓到了吗？哈哈哈，这样可成不了一个好猎人哦。”
闻言，奇犽的眉头倏地皱起，杀气隐隐飘出。
慕言鼻息间轻叹，露出一抹笑意。
果然，能陪尼特罗玩耍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
在此之前，慕言曾用这项能力探查过幻影旅团的成员，但从未被发现过，这说明至少在念的精微妙用上，旅团确实不及十二支。
不过也没错，毕竟旅团那些家伙日常里从不懂得收敛，一身气息狂肆外放，就差没在脑门上写着“我是个穷凶极恶之徒”
。
可这群十二支却完全不同，他们每个人的气都极其稳固内敛，尤其是尼特罗，在他不释放时，你根本丝毫察觉不到他的厉害。
——可就是这样的人，是世界第一。
哈……她这算不算是……坐到了“神仙”
堆里？
慕言突然笑了起来，身体内部隐隐颤动，精神上的兴奋被瞬间拔高，她站起身来，笑道：“谢谢你的喜欢，但你可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哦。”
“！”
这话一说出来，十二支成员同时看向慕言。
尼特罗的眼里露出一抹亮光。
奇犽吞咽了一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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