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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却抹着眼泪，“哀家知晓，只是……忍不住。”
亲母子之间。
怎么能不伤心？
李晟一顿，眸光闪了闪，见此却不由的又想到皇后。
不过到底没再说什么，只交代了后面的奴才好好照顾太后，别叫太后累着。
老嬷嬷也擦着眼泪，“殿下您放心便是。”
李晟便起身回了前面。
继续跪陵。
朝廷的众臣这几日也是在宫里过的。
没有人回府。
一日三餐不必说。
都是食素。
也自然是要跪陵守丧。
不过他们也算是娇生惯养了，这么多年以来，朝廷还未曾经历过这么大的丧事。
几天下来，一个个的，都憔悴了一大圈。
还瘦了不少。
毕竟跪陵不分白天黑夜，是一跪就要跪一整天的。
不过没人敢说一个累字。
所以直至足足七天之后。
跪陵才结束。
京城里来吊唁的臣妇们才陆陆续续离开。
当然了，一个个离开的时候都累得不轻。
反倒是苏妤还好。
虽然太子担心她的身子，每天也都叫她去偏殿休息一会儿。
但是苏妤没去。
毕竟这是皇帝的丧事。
她这个时候要是弄出来把柄，叫人抓住了可怎么办。
所以她喝了灵泉水。
身子除却有点疲倦之外倒也没什么。
只不过看着皇帝的棺材运往皇宫外面的时候，心里面终究是也有些感慨了。
她和皇帝，这个名义上的父皇见过面的次数不多，也就是在每年的宫宴或者节日上见过。
此人的朝政作为她不予评价，但是对于后宫还有妾室正室的平衡上，做的却是不好。
给了宸贵妃宠爱，却又不叫她的儿子当皇帝，以至于宸贵妃生恨，毒死了他，也害了自己的儿子。
不喜欢皇后，却还让对方做了六宫之主，即便是对方无子，却还册封了李晟为太子。
连带着太子和皇后这位嫡母养母的关系僵硬到今天这地步，也很难说没有他的关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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