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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风暴中心号的修缮工作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
船身上的枪眼子已经被填平，损坏的地板撬开换了新，船长室的玻璃也安装完毕。
游艇比离开时看上去更亮眼不少，想来是在修补的时候顺道做了个清洁。
和江逐浪本人一样爱讲究。
从头发丝到手指甲，表面上给人的感觉是风流倜傥，里子么，各凭本事去探究了。
一行人走上抹了新油蜡的甲板，平底鞋、皮鞋、高跟鞋的声音交错，没人记得这船上发生过了什么样的窘境，也没有人去思考未来会遇上怎样的风浪。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好了。
“你考虑好要怎么处理洪希的事情了吗？”
唐智安主人模样地走上指挥甲板，检视般抚弄着已经被洪希破译开过的密码锁。
“当然想好了。
我已经托人在游艇的网络里做好了重重谜题，就等洪希下手的时候，沦陷在其中了。”
“你被她的外表蛊惑了吗？真当她是小孩？”
“只会用毒药害人的，可不就是小孩吗？你放心吧，管家们已经把她的药品换成了糖果和淀粉，收缴了武器之后，她就不再构成威胁了。”
唐智安将信将疑，但眼下，她也只有信赖江逐浪这一条路子可走。
想来他救自己护自己的时候那样拼命，一定不会轻易让她陷入到危险当中。
江逐浪拉响了汽笛，启动引擎准备离港。
唐智安背过双手，一脸他是船长资格培训中的副手，而她才是真正的船长模样：“还有个问题，你没有告诉我管家们找到了那天放冷箭的枪支，莫非是没能搜查出来？”
江逐浪脸色一沉，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他咂咂嘴，回答道：“很可惜，你答对了。”
“但是我又想到一个问题，按照那天开枪时机分析来，杀手开枪的时候，你应该正好回过头的，对吧？”
“是吗？”
“不是吗？”
感受到江逐浪话语里的闪躲，唐智安的脸色也微微有些警告的意味。
“也许可以等到换成自动驾驶了之后，我们再来讨论？”
“方便你想好隐瞒的借口吗？”
江逐浪沉默。
“你有看到是谁开的枪吗？或者我们换一种说法，你一定看到了开枪的人是谁，可以告诉我吗？”
“很可惜，我没有看到开枪的人。
子弹射出的时间比你想象得要快得多，如果把自己暴露在外才能开枪的话，那人不会在扣下扳机之后，还探着身子确定我的死活的。”
江逐浪说得诚恳，但唐智安还是不依不饶地追问：“弹道分析呢？在修补那些弹坑之前，你一定也请人做过现场再现吧？”
“海盗的子弹打断了不少栏杆，沈半缘的水柱几乎把它们全都推到深海里了。
你想怎么找？刻舟求剑的记号倒是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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