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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曦看着女儿问。
低着头的真理沉默了两秒，似乎是在尝试什么，随即小声答应道：“可以。”
随着话音落下，她缓缓抬起了头。
那张精致稚嫩的小脸上冷漠且没有任何表情，往昔灵动的淡蓝色眸子，变得宛如宛如一泓浩瀚而死寂的深潭，又好似两团能将人灵魂撕扯进去的阴暗旋涡。
陈曦心头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只觉面前的女儿陌生到了极点。
“父神，您想和我聊什么？”
这声音稚嫩，但却又有一种大气磅礴的感觉，好似开口的并不是一个小女孩，而是一个庞大到无法想象的怪物。
陈曦轻咬嘴唇，努力让自己语气平淡，“我想让你以后只受命于我，不听日照之曦的，或者说是不听另一个我的。”
“这没有任何意义，您就是祂，祂就是您。”
“既然没有意义，那你能答应我吗？”
“自然可以。”
小家伙就好似一台冰冷的机器，陈曦没想到祂这么轻而易举就答应了。
想了想，他问道：“我身体中的另一个意识上有时间力量的气息，祂是否来自未来？”
“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
“祂是现在的您，也是未来的您。”
“就是说，祂是现在的日照之稀，也是未来的日照之稀，属于叠加的？”
“可以这样理解。”
陈曦若有所思，又道：“你和平日里投影出来的那个你，其中现在的你起主导作用对吗？”
“是的。”
“那......那你能让她作为主导吗？”
“可以。”
啊这......
这种事情都能直接答应？？？
陈曦心里很是惊诧，他感觉真正的真理，似乎什么都会依着自己。
略微犹豫，他试探性地道：“那你能直接变成她吗？或者说是只保留她。”
“也可以。”
“为什么？”
真理浩瀚阴暗的眸子里流露出疑惑，似乎不明白陈曦是什么意思。
陈曦道：“你为什么会答应我，你彻底成为她，现在的你岂不是就相当于消失了？或者说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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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会，因为她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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