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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来不及去恨莫帆，也来不及伤心。
小相思还在医院等着她，她仰头将眼泪擦干，做了小相思最爱吃的土豆排骨，带去了医院。
……
第一医院，住院部。
病房内，厉景煜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正给养父厉峰削苹果。
厉峰叹息道：“景煜，我年纪大了，以后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现在你事业有成，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成个家了。”
“爸，我已经找了最权威的心外医生给你主刀，做完手术，你身体就会好。”
厉峰笑笑，“你别岔开话题。
我有件事，一直不敢问你。”
“什么事？”
厉峰想了想，还是开了口：“六年了，你和莫大小姐还有联系吗？”
厉景煜拿着刀的修长手指，一顿。
苹果皮断了。
他将苹果递给厉峰，声音冷沉：“爸，你早就不是莫家的司机了，不用再称呼她大小姐。”
“我只是叫习惯了，大小姐……莫烟那丫头，人好，心地善良，对我们这些下人态度也好，当年她也是没办法，莫州长你也知道，都是他逼莫烟的。
景煜，我知道，你还没放下……”
“爸，你明天就要手术了，好好休息吧。
我出去抽根烟，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厉峰奉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厉景煜打断。
厉峰看着厉景煜远去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孩子，还是以前那样，心思重，什么事都藏在心里。
……
厉景煜靠在楼道里抽烟。
楼道门，半开着，他抽完一根烟后，指腹捻灭猩红烟蒂。
一抹烧灼的痛意，让他眉心蹙了蹙。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用这样的痛意去让自己清醒，又或者说，这是一种惩罚。
每当他想起莫烟，每当他对莫烟心晚几分时……昨晚，他终究是心软了，没将她推下车。
他迈开长腿正要回病房时，一抬眸，便看见不远处——
莫烟拎着一个保温桶，正跟一名男医生有说有笑。
说完，还将保温桶递给了那名男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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