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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望继续违心地说道：
“你们放心吧，以后我会向范老板多多学习的。”
一名顶着杀马特发型的员工打趣道：
“老板，您可一定要向范老板看齐，不能骗我们哟。”
黑暗中，曹望捏紧拳头，脸上却是一副慈爱模样：
“绝对不骗你们。”
一直以来，曹望都觉得自己的脸上钉着一层人皮面具。
尤其是最近公司改造，他脸上的人皮钉的一天比一天厚。
照镜子的时候，他都恍惚到快不认识自己了。
以前他戴一层人皮，是为了应付媒体，应付外界。
撑起自己的慈善家人设。
可如今，他又多戴一层人皮来应付员工。
顶着两层人皮的他，很累。
他光是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直犯恶心。
他很想把外面这层皮活生生地扒下来。
但一想到违约合同要付的违约金时。
他又不得不乖乖把这层人皮再钉回脸上。
哪怕是用订书机一点点钉上去的，生疼，他也在所不惜。
只要藏好自己，渡过这两个月，一切便值得了。
曹望抬头看向弯弯的月亮。
他的内心其实深藏着一份文艺情怀。
他曾在节目访谈中袒露过他相信爱情，但他不相信世上能有真正的爱情。
他羡慕陆游的爱情，羡慕那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樯柳的爱情。
他喜欢读诗，也喜欢作诗。
曹望伸出手摸着自己的人皮，看着月亮。
他到底还是骗了这些员工啊。
一瞬间，他诗兴大发，不禁在心里吟诗一首：
我不看月亮，也没说骗你，这样月亮和你都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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