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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愧疚到一定程度，真的没有脸说那三个字。
呜咽声渐渐停止，叶舒萌的眼泪流干了，凝固在眼眶里。
大大的双眼空洞无神，衣服被撕裂了，凌乱不堪，就像一个被摧残的洋娃娃，残破极了。
许久，池南川扔了烟头。
回头看她一眼，心疼得更厉害，他宁愿一死谢罪。
“回家吧。”
无力的声音饱含着愧疚，他探身过去为她系安全带。
叶舒萌吓得一缩，像只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
“别怕，我不会再伤害你。”
他轻声道，愧疚令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回到家后，叶舒萌仍抱着自己，瑟瑟发抖，呆呆地走进了房间。
池南川找了一支药膏，去敲门。
“笃笃——”
敲了几声没回应，他推门进去，叶舒萌坐在床头，凌乱的头发披散在颊边，遮住了她的脸，看不出神色，但她身上无声地散发着绝望，揪痛着他的心。
“刚才弄疼了你，擦点药膏吧。”
他递给她。
他的手指是苍白的，是冰冷的，微微发抖。
叶舒萌呆呆的，没有接。
她刚才哭化了妆，现在整张脸像个调色盘，到处都是泪痕。
池南川只好放到她手边，手机屏幕在闪烁，闪动着“禽兽”
两个字。
是秦苏吗？
但现在他已经没有心情去吃醋嫉妒了，他更多的是担心她。
“先洗个澡好吗？”
他实在不忍心看她这么残破的模样，被撕碎的衣服以及身上青紫的吻痕都在控诉着他刚才禽兽不如的行为。
“萌萌……”
“出去。”
呆滞的她发出冷冷的声音，没有一点生气。
“我……”
“我不想听你说话，出去。”
池南川迟疑着，深深望了她一眼，最后离开了。
房门关上，泪水再一次从叶舒萌空洞的双眸中涌出，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
往下掉。
她最宝贵的第一次，她小心翼翼地留给唐慕言，却没想到最后被池南川以这么禽兽的方式夺走了。
他践踏了她的尊严，夺走了她的贞操，也夺走了她爱唐慕言的资格。
她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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