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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7章
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洒进病房，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以及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她意识到自己身处医院，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昨夜的惊恐和疼痛。
她动了动身体，下腹依旧隐隐作痛，但比起昨夜，已经好了许多。
她侧过头，看到季淮南正趴在床边，睡得正沉。
他眉宇紧锁，脸上带着一点疲惫，胡茬也冒了出来，显得有些憔悴。
白烛静静地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昨夜的惊慌失措，季淮南的及时出现，方医生的悉心照料，以及此刻他疲惫的睡颜，都让她感到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无法否认，在最危难的时刻，季淮南还是选择了守护她和孩子。
她轻轻地动了一下手臂，发出细微的声响。
季淮南立刻惊醒过来，猛地抬起头，看到白烛醒了，脸上立刻露出惊喜的神色。
“白烛，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肚子还疼吗？”
季淮南语气急切，连珠炮似地问了一连串问题。
白烛看着他，眼神依旧平静，语气淡淡的，“好多了，谢谢。”
简单的几个字，疏离而客气，宛若他们之间只是普通的病人和家属关系，而非曾经亲密无间的夫妻。
季淮南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黯淡下来，但他很快调整好情绪，语气温柔地说道，“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白烛摇摇头，表示没有胃口。
季淮南沉默片刻，起身倒了一杯温水，递到白烛唇边，轻声说道，“喝点水吧，润润嗓子。”
白烛没有拒绝，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了几口水。
温热的水流滑过喉咙，让她干涩的嗓子舒服了一些。
白烛咽下几口温水，略微恢复些力气，便又沉默下来。
病房内一时静谧，季淮南只坐在床边，目光专注地落在她脸上，仿似在描摹她的轮廓，又像透过她的面容看向遥远的地方。
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急切地道歉，只是安静地陪伴，似乎也察觉到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时间缓慢流淌，夕阳的光线逐渐变得柔和，透过窗帘洒进病房，给冷硬的白色空间添了一抹暖色。
护士进来换药，打破了这份沉寂。
季淮南起身配合，待护士离开后，他才重新坐回床边，轻声问：“晚饭想吃些什么？我去安排。”
白烛依旧摇头，语气淡淡，“不饿，你吃吧。”
季淮南没有坚持，只说：“那我让人准备些清淡的粥，你晚些时候或许会想吃。”
说罢，他拿起手机走到病房外，低声交代着什么。
白烛望着他的背影，目光有些复杂。
从昨夜到现在，季淮南一直守在这里，寸步不离，细致周到，宛若要将之前的过错全部弥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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