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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娜咬住自己的手指，含着泪的眼睛看着他，还是努力的不发出一点声音。
恼火。
愤怒。
利法提斯眉角微微抽动一下，他伸出手把缇娜的手指抽出来，温柔的说：“没关系，不用忍耐。”
“不、不要。”
缇娜眼泪掉下来，可怜的说，“我觉得在老师面前这样，真的好丢脸。”
“不会。”
利法提斯把缇娜抱进怀里，感觉小姑娘还在挣扎，眼泪变成的魔法宝石滴滴哒哒的落在地上，“不会丢脸，你非常可爱。”
小姑娘努力挣扎了一会，就把脸埋进他胸前，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利法提斯轻轻拍着缇娜的的背，感觉怀中的一团是多么弱小又可怜，像是一个迷路的孩童一样。
十六岁，如果不是法师的话，已经是孩子的母亲了。
或许就因为是法师，所以才能像现在一样单纯吧。
等到时间和过去差不多的时候，利法提斯要停下法术，缇娜握住利法提斯的手，哭的红彤彤的眼睛雾茫茫的看着利法提斯：“不要停下来。”
“已经差不多了，下次还可以继续。”
利法提斯难得良心发现，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温柔劝，“好好休息吧，缇娜。”
缇娜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我要是早点说出自己的力量，是不是就可以早一点有很多精神系宝石，就不会有人受伤了。”
利法提斯挑眉：“你在胡说什么？”
“唔。”
缇娜小声应了一下。
“战争是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发生改变的，缇娜，你没必要想那么多。”
利法提斯温柔的安慰，“而且，你要是很早就把这个事情告诉其他人，现在说不定会更糟糕。”
缇娜眨着眼睛看着利法提斯。
“你做的很好了，缇娜。”
利法提斯温柔的说。
他觉得自己大概透支了自己一年份的善意，这也是他第一次说出这种话。
“我觉得我做的还不够。”
缇娜小声的回答。
利法提斯笑了起来，他平时看上去像是脱离凡尘，但此时的笑却让他看上去像是个无奈的男人。
他轻轻合上了缇娜的眼睛：“做到自己的能做的，剩下就交给我吧。”
莫名的困意席卷了意识，缇娜迷迷糊糊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可是我要是能做的多一点，你就可以轻松一点了呀。”
利法提斯愣了一下，回神发现小姑娘已经睡着了，整个人又忍不住往小小的一团缩。
“辛苦你了，缇娜。”
利法提斯摸了摸缇娜的头发。
明明自己才参加了人生中的第一场战争，看到了很多人死去，却还是坚强的帮助自己，还想要付出自己的力量。
这一点已经强过很多人了。
利法提斯难得不去想自己的实验和收益，把卷成一小团的缇娜抱在了自己怀里，温柔的拍着她的背。
感觉到怀里的人逐渐安眠，利法提斯想站起来收拾一下魔法宝石，然后处理一下自己的实验，但是才一动，就感觉到胸前的衣服被揪住了。
试着让缇娜松手，但是半天都没弄好，利法提斯只能用法师之手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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