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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是,自以为做错事的任惟已然将功补过把晚餐做好了,连沈流云那份都做好了——煲了一锅小米粥。
沈流云不怎么喜欢喝粥,但是生病没得选,即使没什么胃口也赏脸喝了一小碗。
吃过饭后,沈流云便回了房间,他呆坐在床上想了会儿事,没想多久又分了神,思绪混乱,很难集中。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沈流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朝外走去,想找应春和说看医生的事,却没在客厅见到应春和,只见到端了杯水从厨房出来的任惟。
“师弟呢?”
沈流云问任惟。
任惟喝了口水才道:“房里,好像准备画画,在打草稿。
怎么了,你找他有什么事?”
他们俩都默认应春和在画画不能打扰,而任惟与应春和同睡,沈流云若有什么事,待会儿任惟帮忙转告也是一样的。
“你帮我跟他说一声,让他有空了,介绍他的医生给我。”
沈流云将深思熟虑后的决定说了出来。
任惟只当是看手腕的医生,一边惊讶一边掏出手机:“什么医生,是骨科医生吗?沈流云,你手腕也有伤吗?应春和的医生是我给他找的,我有联系方式,你要的话我可以推给你。”
“不是骨科医生。”
沈流云及时打断了任惟找联系方式的动作,“是心理医生……总之,你帮我跟他说一下。”
应春和看过心理医生?应春和有心理问题?严重吗?到什么程度?一连串的问题在任惟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他又想起他看过的那封应春和的遗书,字里行间对生死的冷淡漠然,对遗产处理的干净果断都令他记忆犹新。
这些统统都指向一条他之前没有发现过,或者说发现了也不敢确信的,应春和更没有告知他的事实——
应春和想过死,可能不止生病那一回。
任惟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令手指和掌心都生出了些沉闷的痛意,这才缓缓开口应了声“好”
。
沈流云回屋后,任惟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许久,等到应春和拿了睡衣出来去洗漱,他才进了房间。
他在床上枯坐着,直到应春和洗漱完回来他都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如同老僧入定。
应春和手里拿了块毛巾擦着洗澡不慎弄湿的发尾,奇怪地看了任惟一眼:“任惟,你傻坐着干什么,去洗澡啊。”
任惟缓缓地抬起头看向应春和,应春和这才发现他的眼眶是红的,拿着毛巾的手不禁一松,擦头发的动作完全停了下来,眉头轻轻蹙起:“怎么了这是?”
“沈流云让你把你的医生推给他。”
任惟口中艰涩,微微停顿后又仰着脸问应春和,“你为什么需要看心理医生,应春和?”
任惟的眼眶不知何时晕开一圈红,眼底倒是一片澄澈,分明没有泪,而这一圈红更似气闷、不甘与悔恨。
应春和心尖发颤,手指微蜷。
“是因为我吗?”
任惟哑声问他。
应春和张了张嘴,那句“不是”
却没能说出口,仿佛被一团无形的棉花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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