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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赵洐去上班，照例送弟弟去上学。
出门的时候，赵父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随口问了一句，“这次月考成绩怎么样？”
兄弟两人皆是后背一紧。
赵炎生求救的看向赵洐，赵洐瞪了他一眼，暗戳戳在手机上打出一行小字：你有胆子考零分，没胆子告诉爸爸？
赵炎生双手合十，求他不要把这次的分数告诉赵父。
赵洐叹气，决定只挑好的说，“老师说有点偏科。”
“毕竟英语考了满分。”
这话说的巧妙，至于其他科目考了多少分，这就全凭赵父自己想象了。
对方点点头，“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然后满意的低下头，继续看报纸了。
出了家门，赵炎生没忍住笑了一声。
大约是被赵父那句‘虎父无犬子逗笑的’。
“你还好意思笑。”
“下次月考要是还是这个成绩，手机就别想要回来了。”
赵炎生立即敛了表情，不敢吱声了。
等到了学校，沈之悦已经早早坐在凳子上开始跟着大部队一起早读，见赵炎生来了后，声音一缩再缩，变得听不大见了。
“干嘛。”
赵炎生放下书包，也拿起书早读，“又不是没听过你说话。”
沈之悦只斜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小声读书。
唯有在这种时候，她才是敢大声说话的。
因为全班同学都在大声朗读，声音大到盖过她自己的声音。
有这么多人掩护，她才敢安心的读出声来。
赵炎生因为手机被没收的事情，心里正难受着，也没什么心思读书，于是转而往沈之悦身边靠，凑近听她读书。
沈之悦皱了皱眉，见对方整个人都快要倚在她身上，终于忍不住道：“别挤我。”
这次是三个字，比之前有进步一些。
赵炎生乐了，“你读你的。”
“我嫌嗓子累，想多听你说说话。”
“....”
她懒得搭理对方，默默侧开身，避免和傻子过多接触。
赵炎生凑近听了一会。
沈之悦的声音在一众同学中很好辨认，确实比寻常女孩要更沙哑一些，但也不至于自卑到不敢说话的地步。
但也可能男女认知不同。
他觉得她的声音很好听，没准沈之悦自己觉得难以让人忍受呢？
“喂，小闷壶。”
他叫她。
对方不理他。
“我跟你商量个事怎么样？”
沈之悦放下手里的书，认真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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