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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雾气影响太大了，若非有这大雾干扰，执行任务应当顺利得多。”
“可不是么，这雾浓的都快看不清路了，我们还险些误伤自己人。”
陆浔将队员们情况看在眼中，没有说话。
眼底酝酿起几分杀意，最后又化作一声无奈叹息，默默向前。
大雾，是预料之中的事件。
可浓郁到如此程度，并且伴随着大量灰灵……那就远不是正常情况。
这背后究竟是何人所为，答案可以说呼之欲出。
陆浔没有同他人讲述，自己遭遇魇灵时看到的景象。
赵老汉声声质问还残留在耳畔，仿佛有什么东西掐住了陆浔的喉咙，咽不下去，又发不出声。
那是赵老汉的质问，是魇灵的能力。
何尝不是他心中一直挥散不去的记忆。
“诶……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还真是，前面有人在……唱歌？”
“这什么调子，之前从未听过。”
队员们惊呼声传入耳中，将陆浔思绪唤醒。
他竖起耳朵，远处果然有某种声音。
【你挑……牵马……】
【日出……晚霞……】
陆浔还真听到了有人在唱歌。
“加快些脚步。”
他催促道。
众人脚步加快。
雾气忽而由浓转淡，视线也渐渐变得清晰。
一步，两步……
视线彻底开阔，众人脚步放缓，终于看到那身影——
被一根粗麻绳绑住身体，吊在路灯之下。
就像咬住钩的鱼被提出水面，悬在半空。
对方蒙着眼，浑身大汗，嗓子都有些嘶哑，却依旧不敢有丝毫懈怠，拼尽全力放声高歌——
【一番番春秋……冬夏】
【一场场酸甜……苦辣】
【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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