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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术挂了电话没多久，手机微信就响了起来。
江时言：“嗨，陈老师，在吗？”
江时言：“我是肖泽师兄介绍的师弟，听说您需要法律帮助～～～”
“嗯，麻烦你了。”
陈术看着那趟弯弯的波浪线，总觉得不太靠谱。
这件事手机里说不清楚，两人约在附近的咖啡厅见一面。
放下手机，江时言从床上跳下来，冲进卫生间把坐在马桶上打游戏的佟天赶了出去。
“江哥，你干嘛啊？”
“洗澡，一会儿出去。”
“去哪还得专门洗个澡哇？”
五分钟后江时言把头发吹干，从柜子里找出四五件衣服对着镜子比划。
“天仔，看我穿那件好？”
佟天抬起头，满脸见了鬼的表情：“江哥，你不会真要约会吧？”
江时言抿着嘴强压下脸上的笑意：“没有，出去给一个朋友做法律咨询。”
“那就随便穿一件呗。”
“不行，这个朋友很重要。”
佟天摸着下巴打量了一下：“那就穿正式一点，白衬衫西装裤？”
“会不会看着像卖保险的。”
“你也忒讲究了，再说卖保险怎么了？五险一金比咱们强多了。”
佟天出去实习一个月才两千五，连租房的钱都不够。
江时言换了身休闲套装，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头发。
“我出去了。”
“回来给捎点吃的！”
“中午不一定回来，你自己解决吧。”
“淦！”
佟天竖了个中指，继续低头打游戏。
*
十五分钟后，江时言来到咖啡厅，一眼就看见坐在角落里的陈术。
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运动居家服，脸上带着无框眼镜，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忧郁。
“陈老师？”
江时言朝他打了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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