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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直树用带着零下寒气的目光瞪视，江猛不为所动，甚至压低了声音，将一封情信念得愈发意味深长。
“……不管是致辞的你，还是和旁人聊天的你，还是落寞不说话的你……”
江猛瞧不出眼前的冰山脸能做出什么落寞表情，他冷笑一声，继续道，“我总是可以在人群中知道你的位置，找出你在哪里。”
“我最后说一次，请你让开。”
江直树蹙起了眉，眸色在阴影中愈发深沉。
“我也最后再回答一次，不让。”
江猛歪着头进一步拉近距离，句尾的语气带着浓重的火药味，“小子，长这么大，没被人教过，别人讲话时就好好听，听完整吗？”
江直树狭了狭眼睛，劈手夺过情书。
他一目十行地浏览了几秒，在江猛阻止之前两手一错，情书被一分为二。
“你这混蛋！”
江猛提高声音搡了一下江直树肩膀，情书二分为四，又四分为八，直到被撕得粉碎。
“你什么意思！
？”
江猛数度推搡，江直树只是不耐烦地偏着头后退。
“信我看完了，你可以走开了吗？”
江直树终于抬起头来，依旧是没有温度的语气。
江猛提拳欲揍，人群中却突然爆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尖叫，再者江直树也已经反应迅速地抓住了他的手臂，那一拳终究没有落下去。
袁湘琴拨开人墙冲了出来，她的眼圈通红，在望向地上的纸屑后抽着气打了个嗝，接着大力擦了一把眼睛。
“喂，袁湘琴，你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
江猛见不得女孩子流眼泪，语气顿时不耐烦起来。
“我哭什么和你没关系！”
袁湘琴低着头，肩膀颤抖，半晌才瞪向挑高了眉毛的江猛，“你——你混蛋！
恶棍！
你凭什么拿我的东西，凭什么！”
江猛张口欲反驳，却感觉到江直树攥着他手臂的五指收紧了，不得不恼怒地回头甩开。
袁湘琴与此同时也调转了炮火：“还有你，江直树，你凭什么瞧不起人，长得好看了不起吗！
天才了不起吗！”
“的确了不起啊……”
人群中有人指指点点。
袁湘琴口上一绊，几乎要跳起来：“即使那样，你也不能随便践踏别人的心意！
更不能……不能损毁别人的东西。”
“那是给我的情书。”
江直树凉飕飕道。
“但那封情书是我一笔一画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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