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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六拿出剑匣中最后一柄利剑。
“因为我怕...我怕百年之后在地狱里看见那群家伙，我怕他们问我他们的牺牲有什么意义？
我怕他们问我他们的家人还好吗？我怕他们问我人族如何？
我怕他们问我，我们胜利了吗？
我好怕啊，好怕再也不会遇见他们，又好怕再次遇见，我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听着他们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我却没办法回答。”
他顿了顿，握紧手中的剑。
“我这辈子对不起很多人，尤其对不起你父亲，我答应过他要替他照顾你，可是我并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反倒是你小小年纪就开始照顾我这个老头子，现在说这些恐怕有些晚了。”
“今后的路你要一个人走了，其实我们每个人都一样，都有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的时候。
可是总会挺过去的，那时候就会放下那些胆怯和不安，慢慢变得平和而从容。”
他像是在对刘建国说，又好像是在对自己说。
他一手抓起刘建国，猛地用力将他像是沙包一般甩出了生路，然后是昏厥不醒的楚武。
“等等！
！”
“把我埋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吧，前半生的日子我真的受够了，刚刚说过的话也全都是真的。
我真的后悔死了，后悔加入守夜人，后悔踏上守望长城。
可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我依然会走上这条路。
因为.....”
他背对着生路，手持最后一柄利剑，面对着滔天的火浪。
刘建国已经听不到他说什么了，他试图冲过去，大吼着，“师父！
！”
“71193刘建国，现在执行命令继续前进，我已无法撤离。
重复，71193继续前进，我已无法撤离。”
剑光乍现，如白虹贯日，如银河倒泄。
无穷无尽的火光被这抹剑光抹平。
马老六喃喃的低语，重复着他曾经说过无数遍的誓言。
“我将竭尽毕生守护人族，从今天开始不恋往昔，恪尽职守。
我将守护人民，为人民而战。
哪怕在黑暗中匍匐，我也坚信着白昼终将会迎来。
守夜人71194马老六，无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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