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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非漂浮在水面上，嘴中不停咳出鲜血，染红了河水。
他现在就是后悔，十分后悔。
若是知道楚清的隔壁邻居是【凶虎】，还一心想给楚清出头，他早就该在看到老王之前跑掉，应该还能捡回一条命。
“顾大人这么不经打？”
老王那略显轻佻的声音又在顾无非耳边响起。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戴面具了，最起码还能多玩一会。”
顾无非死命地想让自己的身体动起来，然而终究是徒劳。
“不过时候也不早了，我还得回去交差呢，可不能让老人家等太久。”
“到阎王爷那记得交代清楚了。”
“杀你者，”
“【凶虎】，王老实！”
如果只听前面几句话，不管是何人，都会对老王的身份感到忌惮，然而当“王老实”
三字从他的口中蹦出来时，即使是频临垂死的顾无意，也忍不住嘴角一抽。
【凶虎】...王老实...
前后落差也太大了点吧！
“你这是什么表情？”
老王不满道：“谁规定高手的名字就必须好听的？”
“王...王老实大人。”
顾无非虚弱地说道：“这次的刺杀，是我的主意，以顾家无关，希望你...”
“骗三岁小孩呢？”
老王打断了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顾家那个吊规矩？”
闻言，顾无非眼中掠过一抹绝望，顾家虽然是沧海市四大武道世家，但是在【小丑】面前，却只能像蝼蚁一样渺小。
顾无非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家族这么愚蠢。
噗嗤！
他瞪大双眼，喷出一口血箭，渐渐失去了生机。
“瞪我干嘛，”
老王撇了撇嘴，“我还没那个闲工夫去找顾家麻烦。”
“要不是老大吩咐，老子早就花天酒地去了。”
说到这，他突然沉默下来，脸色有些难看。
片刻后他抬起头，看着皎洁的月色，“楚小子，上次不是我不想去，只是那家伙太强了，估计只有老大能压他一头。”
“好在他注意力不在你，福大命大活了下来。”
“说起来，罗天你都敢对他出手，吓得老子当时差点从地上爬起来！”
说着说着，老王倏地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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