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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凤村，两栋小砖房盖起的院子里。
莫母蹲在井边择青菜，她佝偻着腰，一双手干瘦地的像两只鸡爪，天色已经很暗了，但因为莫父来没有回来，她家还不能开饭。
而她身边矮凳上坐着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约莫十一二岁。
这男孩的屁股一落座就没安分过，看起来是在帮母亲做家事，可他只是在撕着菜叶玩，好好的新鲜叶子还被他的脚狠狠踩了几把。
“妈，这个真没意思，我要玩手机！”
莫母擦了擦汗，看到男孩子的杰作，只把还幸存的蔬菜揽过来，嘴里只说：“你看看你，别在这玩啦，身上都脏了，手机在你爸那儿充电，去问你爸要去。”
男孩脚底抹油似的跳起来，一溜烟就朝院子门口跑过去。
“嘿，别跑那么快，记得叫你爸回来吃饭！”
莫母在他背后喊着，可男孩早就跑得没人影了。
“生个孩子作孽哟，一个两个都不听我这个妈的话。”
她拎起菜篮子，还有很多家务要她去做，没曾想一不注意，被男孩子踩成烂泥的那堆烂菜叶子给滑了一跤。
“嘿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莫母皮糙肉厚，摔了一跤也就只感觉尾骨有点痛，她可不会在意这点小毛病，照样走进灶房间里去了。
可没过一会儿功夫，院子门又被砰砰的敲起来，外面还有人喊。
“莫家的，你快出来，莫志红是你家里人吧。”
“嚷什么嚷，没见我在起炉灶嘛。”
莫母放下手里的柴火，小跑着去把门打开。
“这不是李家婶子，咱的了，志红是我们家姑啊。”
李家婶子一双三角眼瞅着她身后，话意不明：“你家灶房能让我看看不。”
莫母是二丈葫芦摸不着头脑，她问：“咱们村家家户户灶房间不是一样造的，有啥看头呐。”
“你让我进去，我就看一眼。”
李家婶子热切地说，莫母只好让开来，只是心里嘀咕她是不是今天吃错啥药啦。
还没等她想明白，又有几个表情各异的大婶大娘串门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神情暧昧的小伙儿。
“就是这儿！”
李家婶子在灶房里一嚷嚷，院子外的人都听见了，这下这群男女老少全挤了进去，把一边目瞪口呆的莫母给推墙根上去了。
“啧啧，原来莫志红就是和她二堂哥在这地儿滚上的！”
“说是在草垛子上，他们也不嫌刺地慌。”
“你这就不懂，这叫情趣，嘿嘿，没想到莫二老爷子这么大把年纪还会玩那么刺激的。”
“你们干啥！
干啥呢！
怎么私闯民宅呢！”
就算再不懂事，莫母也知道事情不对劲，不过他们为什么再说志红姑和二叔叔呢，莫母的脑子还没拐过弯来。
“素梅婶婶，你们莫家是不是祖坟被劈了了啊。”
有个年轻人挤眉弄眼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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