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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然在桌子上简单摆了几样菜，开门声一响，她双眼冒着明亮的光，顿时解开围裙，走向推门而入的聿璃。
“亲爱的，你回来了。”
她熟练地接过聿璃的公文包放在一边，然后把提前准备好的拖鞋放在聿璃脚边。
“快换鞋吧，我刚做好饭。”
聿璃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换鞋时又偷看了桃然几眼，眼里透着悲伤的情绪。
两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时，桃然总是忍不住往她碗里夹菜，温柔地笑着说：“我最近厨艺见长，你快尝尝好不好吃。”
聿璃尝了一口，味道偏甜的糖醋排骨却吃尝出了苦味。
桃然好似未曾发觉，仍滔滔不绝地讲着：“我还学了按摩，以后你加班累了，我就……”
“老婆。”
聿璃很轻很轻地唤了一声。
桃然夹筷子的动作一顿。
“我想了很久，”
聿璃躲开她炙热的眼神，泪水漫上眼眶，“我们……”
分手吧这三个字，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桃然手中的筷子险些落在地上。
两人许久没说话，聿璃低着头掩饰眼底的悲伤，手指扣弄着倒刺，出血也未曾感觉。
桃然只是静静看着她，泪潸然而下，掉进饭碗里。
“好，”
她颤抖着说了声，随后站起身吸吸鼻子说，“我去收拾行李。”
桃然背过身擦干眼泪的同时，聿璃看向桃然的背影，眼眶里盈满泪水。
桃然在卧室里收拾着行李，聿璃跟上去，怔怔看着她。
“我给你织了条围巾，你留着吧。”
桃然拼命克制着眼里的泪，不敢抬头，怕聿璃发现她伤心。
“还有这个安神汤……你最近总是失眠，我就给你买了很多，你留着吧。”
“还有这件西服，”
桃然又一次狠狠抹掉眼泪，把吊牌都没剪的衣服摆在床上，“我买的时候就想你穿肯定合适。”
“以后你穿给她看，也挺好的。”
桃然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别这样，你别这样……”
聿璃强忍着泪意，走上去抱住桃然。
桃然也紧紧抱着她，在她怀中泪如泉涌，“你能不能答应我，我不在，你要照顾好自己。”
“可我……”
聿璃在这一刻清晰地发现，自己不能失去的人恐怕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而是怀中这个柔软乖巧的女孩。
她一度挥霍这个女孩的爱慕和依赖，每一次在受伤时都找她舔舐伤口，却总是转眼忘了她的温柔。
她突然明白，唯独怀中这个人，她绝对不能放手。
“谁说我要和你分开的？”
聿璃紧紧抱住桃然，抬手擦拭着她眼角的泪。
“我刚才是想说，我们有空一起回去看看妈妈，再把结婚证给领了。”
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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