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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姜念简单清理了下自己，换上了睡衣。
齐煊还在房间，闷头看着她的设计稿。
他在改稿。
姜念坐在他身边。
她发现自己看不得太久的电脑，一阵阵眼前发黑。
她不由拉住了齐煊。
齐煊停下手，静静看着她。
姜念摸了他的脸一把，笑：“快告诉我，我得了什么病。
是不是上次流鼻血医生给你的报告你藏起来了？”
她上次突然流鼻血，流得那个阵仗也许就是病发了。
可是当时她以为自己是什么血管破了而已。
齐煊掩饰得也很好，一直没露馅。
而她一直沉浸在林瑾南要领结新欢的事上也没注意。
齐煊盯着姜念，很平静地说：“你没病，就是贫血。”
贫血？
贫血能流鼻血流成这个样子？
姜念笑了：“别瞒着我，到底是什么病？”
齐煊终于说：“有个瘤，压在了你这里。”
他细长的手按在她脑袋的某个地方：“这里，你上次流血就是因为撞到了血管破裂才会流那么多血。”
姜念听见自己的声音都是飘的：“那我会怎么样？”
齐煊停了好久才说：“也许瘤子会长大，然后压迫你的视神经，然后你就......慢慢看不见了。”
心，好像碎了。
姜念看见眼前的齐煊好像消失了。
她再看，还是那个齐煊。
失明，这是她最好的结果。
如果是恶性的，也许她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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