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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予随和地问。
“也没什么事，老爷子叫我给你捎句话，晚上若是得空过去吃顿便饭。”
李珂脱口道。
这老爷子说的是长生源一疯癫老儿，听说他年轻的时候头部受过重创，落下了病根儿，打那之后疯疯癫癫的，一年到头也没有几日清醒。
“老爷子醒了！”
李予喜形于色，紧接着问，“什么时候醒的？”
“头两天就清醒过一阵儿，后头又糊涂了，不过今日瞧着精神不错，还能下地烧两个菜。”
李珂道，“我早想跟你说来着，可惜这两天太忙，一直没抽出空来。”
“好，我稍后就去。”
李予痛快应下。
“行，你收拾吧，我先走了。”
李珂话带到了，人也不多留。
“你不回吗？”
李予起身送他。
李珂指指腰间刀，苦着脸说：“我当值。”
族中人手紧缺，他一个得掰成三个使，苦着呢。
李予露出了然的神色，同情道：“辛苦了。”
“不辛苦，命苦。”
李珂唉声叹气，“别送了，再送就送到了。”
他们之间倒也没那么客气，李予停在门口目送他远离。
“今夜有安排？”
王唤幽幽出现在身后。
“你也想去？”
李予回身看他。
他不说想不想，只说：“我同那位老人家素未谋面，贸然前往唯恐失礼，惹老人家生气。”
“不会，老爷子喜欢热闹，有客人上门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生气。”
李予说。
“他有何喜好，我总不好空手上门。”
王唤打探道。
“带壶酒吧，有粗酿吗？老爷子喝不了劲儿大的。”
李予说。
“没有，要不我兑点儿水？”
王唤斟酌着这法子可行。
“真有你的。”
李予拍拍他的肩膀。
“什么时候去？”
王唤又问。
“随时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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